飘荡的手指一点点剥离水与水的距离
傍晚时分,一个巧舌如簧的女人来到丢失商店点了一杯没耳的特制酒,她殷红的脸颊吸附在骨架上一脸愁容。铃铛清脆两声一个暴躁的男人走进坐下他显得一脸温和,没耳同样为他递上一杯特质酒,之后又进来一位小姑娘,她与那二位并排坐下之后没耳为她递上一杯鲜橙。
指针行走在流动的时间中。他们三人看起来像各自忧愁的低落,满脸写了难过的字样。
没耳翻了翻柜子手推过一盒糖果微笑着说“这位可爱的小姐是在难过吗”
小姑娘抬头道,“有一些,但我不在乎。”
没耳道,“不在乎为什么这么低落”
小姑娘坚定的眼神看不出丝毫犹豫她说,“所有难过的事情都应该不在乎。”
没耳说,“为什么要这么坚强呢”
小姑娘大大的眼睛望向没耳道,“难道有可以让我不坚强的人存在吗”
没耳认为这句话简单又好笑可是这又严肃,没耳摸摸女孩儿的头发闪过一丝的迷人柔声道,“你想的太多了。”小姑娘要说话时又硬生生吞了回去,病人牵着小西宁正和外面回来走着奇怪的步伐和没耳打了声招呼就跑上二楼。
小姑娘瞅着他二人一个蓝帽子一个白头发好奇道,“他们是在干什么”
没耳说,“嗯他们有些奇怪而已。”
小姑娘说,“的确很奇怪就像漫画走出来的人。”
没耳道,“天要黑了怎么自己一个人出来女孩子不安全。”
小姑娘道,“不要紧,反正回家只有骂声。”
没耳道,“发生什么了”
小姑娘一只拳头撑着脸颊道,“妈妈每天都会骂我,我不回话她也骂我回话骂的更厉害,甚至我不知道什么事情会激怒她,什么不会。我已经不想回去了她不是我妈”
小姑娘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下,回忆起半小时前的事情。
妈妈脱了高跟鞋回到家中,女儿的房间一片漆黑只有一个魅影落座于桌子前低着头,一层暗淡的光线浅浅地铺在日记本上,笔尖来回走动着记下小姑娘的清秀的文字。
妈妈叫着小姑娘的名字一声没有回,第二声没有回第三声小姑娘尖利地回复干嘛妈妈把菜往池子一扔走过去推开门扯破嗓子道,“叫死也不回”
小姑娘抬头道,“我说了你干嘛”
“让你学做饭不学,做什么什么不行就等我呢灯也不开。”
小姑娘沉默着继续写日记,一分钟前妈妈第一声的叫唤小姑娘说,“嗯。”第二声的叫唤小姑娘说,“干嘛”第三声的叫嚷小姑娘尖利地回答,“干嘛”
妈妈认为我听不到的就是你没有回。
小姑娘开始低头沉默一片一片剥蒜,妈妈手拿冻得死死的带鱼说,“去拿个东西我消带鱼。”
小姑娘放下手里的蒜皮打开柜子拿出一个大盘子转身瞬间妈妈气不打一处来眼中神色一瞬间的矗立小姑娘赶忙转身看了一眼几个大小不一的盆子拿了一个大一点的盆子重新递给妈妈。
妈妈道,“让你消带鱼给我拿个盘子”
妈妈把带鱼放进盘子里倒了水放在桌子上
女儿不说话了,沉默得站回去继续剥蒜。女儿的确不会做饭但她不是真不懂只是她见过妈妈把冰冻的猪肉放在太阳下消冰
剥完蒜女儿回到房间躺着一片漆黑,恍惚反应过来,对啊,天已经黑了,太阳要怎么化开冰冻的鱼呢
吃饭间一家人女儿不说话,妈妈使劲给别人夹菜,筷子始终没有停在女儿碗上。吃饭间有一段对话是。
妈妈夹着一块肉说,老公吃吗
不吃。
儿子吃吗
不吃。
外甥吃吗
不吃。
你吃吗
女儿很不想说话,小姑娘的脑海里全是她永远是最后一个,她永远是被骂的,她永远都是错误的她甚至名字变成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