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袁昭训跪在地上,直到痛感从脸一阵阵袭来,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打了。
面色变了又变,袁昭训猛然抬起头“你敢打我”她气的微颤,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可膝盖跪了太久瘫软的厉害,这一下猛然起身反倒是又坐了回去。
“你个贱人居然敢打我”袁昭训紧接着又怒吼了一声。
南殊听她还敢骂,二话不说冲着她右边脸上又打了一巴掌。
啪啪的声响接连两下,袁昭训这回彻底被打蒙了,两边脸上痛的发烫,她目光呆滞着半晌没有回过神。
南殊站在她面前,手掌心微微颤抖着,她这两下用了十足十的劲儿,不止袁昭训脸颊痛,她的掌心也痛得不轻。
垂着看着袁昭训,南殊却半点儿都不后悔。殿下说得对,既受了欺负,为何不还回去
人善被人欺,今日袁昭训这巴掌挨得活该。
“你”袁昭训捂着脸抬起头,眼中已经泛出了泪花,她满是恨意地抬起头“你凭什么打我”
“你凭什么打我”袁昭训大吼,挣扎着竟是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凭什么打自己她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宫女出身,还是抢占了自己的机缘她才能有今日这一切的一切。
这样卑微低贱人凭什么这么高高在上的来打她还打她的脸
袁昭训简直是怒火攻心,二话不说直接就冲了上来。竹枝吓得立即拉着南殊往后退了几步。
“你还敢躲”袁昭训扑了个空,怒火更盛。咬着牙蹬蹬的就南殊这儿冲,高高仰着手作势就要还回去。
南殊倒是半点儿不惧,反倒是一旁的小桂子吓了一跳,立即挡在了她面前“小主小心。”
前有人挡着,后有人拦着,南殊被护得严严实实。袁昭训压根儿就碰不到南殊的一根毫毛。
她气的恨不得发疯“你是个什么东西,还敢躲着我。”
袁昭训的声音歇斯力竭,又冲着南殊发疯似的嘶吼。
这边的动静很快惹了旁人的注意,奴才们赶紧将两人给拉开。
广阳宫门口乱糟糟的,奴才们自然去禀报了主子。
霜月让回话的小太监走开,进屋后低声在主子面前禀报“珍贵嫔将人挡在门口还是不让走。”
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来广阳宫中请安就出事。如今人就端了把椅子坐在门口,让奴才们拦着不让离开,这是要赖在她们广阳宫了。
“谁会在轿撵上动手脚啊。”霜月忍不住嘀咕,那轿撵又不高,何况珍贵嫔身边都是带五六个嬷嬷,掉下来也接得住。
太子妃扭头撇了她一眼,她坐在梳妆镜前,头上的发簪才刚拆开一半,身后的嬷嬷又赶忙给她重新梳上。
她昨夜看了一天的账本,一早起来头有些疼,请安结束后刚准备睡个回笼觉,没想到又出了事。
被瞪了一眼,霜月心中委屈,忍不住的道“主子,不是奴婢胡说,珍贵嫔还未上轿撵呢她身边的嬷嬷就发现了,巧的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样。”
对着铜镜,太子妃的眉心微拧着“自是知道,说出来又能如何”不管这事是真是假,珍贵嫔如今怀了身孕,出了事她这个太子妃还能不去不成
话虽如此,可太子妃面色依旧难看“自打怀了孕,珍贵嫔是越发的猖狂了。”
广阳宫门口就敢拦人,不知道的还当她才是太子妃。
霜月看着自家主子,低着头稍稍有些心疼,她知晓主子不痛快,自打珍贵嫔有了身孕后,主子虽嘴上没说可心中只怕也很烦闷。
前有前太子妃令人望尘莫及,后有荣侧妃在背后处处提防。入东宫三年,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脚跟。
如今这珍贵嫔又有了身孕,生下来假若是个皇子,日后就成了威胁。
毕竟立嫡立长,殿下的头一个孩子可见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