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殊到广阳宫的时候,见她进来话音明显停下,随后那若有若无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殊承徽。”南殊还未坐下,前方就有人喊她。
娇滴滴的嗓音又柔又软“平日里你与孟昭训都是形影不离,怎么今日就你过来了没瞧见孟昭训。”
南殊坐下来低头喝了口茶,不用看就知道,说话的是袁昭训。
袁昭训这把好嗓子的确是难得,但她这说话阴阳怪气的性子,也是旁人比不了得的。
“殊承徽”见南殊不回,袁昭训还故意追问“平日里你们两个人黏在一起,瞧着跟个亲姐妹似的,怎么昨个儿晚上殿下去了一回,孟昭训就受了罚。”
这些都是外面可以打听到的,但因何受罚,昨个儿晚上又发生了什么,这些她们可就不知道了。
袁昭训的目光牢牢地盯着南殊不放,毕竟可是听说殿下罚孟昭训念佛经。
这不明摆着讽刺孟昭训心眼子多,让她安分守己么。这惩罚一出,孟昭训的脸也丢尽了。
南殊轻轻地放下手中的茶盏,这才撩起目光往袁昭训那儿看去“怎么莫非袁昭训问什么,我就得回什么不成”
比起嗓音来,娇音絮絮两人自然是平分秋色。但是加上容貌身段,袁昭训就不知差多少了。
此时她笑脸盈盈的抬起头,目光却是透过袁昭训看向最前方裴良娣。
对方坐在椅子上,神色温柔,远远儿的瞧着都如一朵雪莲,实在是美得雅致。
不知是不是心中怀疑这位裴良娣的缘故,如今再看居然觉得与裴鸿雪生的有那么几分相像。
南殊赶忙打消这胡思乱想的念头,她收回目光,说出的话却是毫不客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袁昭训的地位在我之上,袁昭训说的我必须得回呢。”
袁昭训面上一阵红,随后又是一阵白,捧着茶盏的双手微微发着颤,却硬生生的说不出反驳的话。
“不过是好奇罢了。”袁昭训扯了扯唇角,脸面有些抹不开“殊承徽不想说,自然也无人强迫你,倒是说的我拿你如何了一样。”
没办法,位份低一级就是如此,殊承徽再如何,位份也在她上面。她自然也不会傻乎乎的去反驳,从而让她拿捏到错处。
南殊心中感叹,这位袁昭训还是有些脑子的。她懒得搭理袁昭训,低头继续喝起茶来。
袁昭训等了半晌都没等到她开口,这才发现她居然当真不准备说。
气的要命,一口气下不去直接站了起来“你”
恰好不巧,霜月扶着太子妃过来。见状二话不说便训斥道“你有没有点规矩,广阳宫岂是你撒野的地方。”
太子妃平日待人都是极为温和的,还是头一次为这样的小事去训斥人。
袁昭训吓得立即跪下“嫔妾不敢。”
南殊抬头往太子妃那儿看了眼。昨个儿广阳宫中叫了太医,今日一瞧太子妃面容憔悴,像是不舒坦,连眉眼都是倦倦的。
她没管跪在地上的袁昭训,说了几句每日例行的问话。过了会儿就说到了南殊那儿去“昨个儿晚上的事本宫已经听说了,孟昭训之所以有那么大胆子,终究还是你放任过度。”
太子妃一想起这事就头疼,没想到孟昭训平日里瞧着柔柔弱弱的,居然有胆子趁着殿下在去敲殊承徽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