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殊走在他面前,斜着身子坐在了他身上。一张精致的脸漂亮到令人恍惚,她仰着头,娇艳的唇瓣含住一半的果子,仰起头主动送入他的唇边。
娇唇、酥腰、芙蓉脸,扬起来的颈脖下那一寸雪白尽数落入他的面前。她乖巧极了,整个人最美的地方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像是要将一切都给他,任凭他任取任得。
宋怀宴低下头,落在她的唇瓣上,水晶葡萄自也没尝出什么滋味。
南殊坐在他怀中,手指揪住殿下的衣袍,忽然想到了袁昭训。
她心中还有个谜团未曾解开,瞬息后,扬起一张脸湿漉漉的眼睛,特意放低的声音比以往还要娇柔“甜吗”
宋怀宴低下头,下垂着的眼中早就已经带上了暗色。他伸手虚扶住她的腰肢,微不可查的应了一声“嗯。”
他整个人一副冰冷至极的模样,神色平淡,丝毫都不主动。
南殊心中一凉,还当自己是想多了。挣扎着想下去,可偏偏身后那只放在她腰间的掌心却满是炙热。
牢牢地困住她不让她躲开,掌心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滚烫。
“殿下”她又问了一声。
袁昭训的嗓子好,她的自然也是不逞多让。南殊听过不少人夸过自己声音好听,只是她当时并未在意。
她整个人生的就美,身上哪一处拿出来都要比嗓音亮眼,她猜过殿下是喜爱她的手,她的腰,或者旁的太多太多
从未想过殿下会喜欢她是因为这嗓子。
但她也无所畏惧,她身上的哪一处都是精雕细琢的,比什么她都不怕。
知晓殿下喜欢,南殊眼睛一扬,唇瓣微微勾出一丝狡黠的笑“嫔妾刚刚那颗不甜”
她凑在他唇瓣边却迟迟未曾落下,盯着那双情玉翻滚的双眼,歪了歪头又笑了一声“我想尝尝殿下的甜不甜。”
话音落下,那只手就按住她的后颈脖上。宽大的掌心微微用力,她被逼着低下头
外间夜深露重,风吹开轩窗屋子里烛火晃荡,隐隐传来几声呜咽。
南殊跪在美人榻上,双手紧紧地揪住身下的迎枕。秋海棠的迎枕抓变了形,嗓音已经哭的有些沙哑了。
身后那只手还落在她的腰上,微微弯下身子将她牢牢困住“怎么不喊了”
他撩起眼睛,眼帘中都是笑。按在她腰间的手不急不慢的,还有心情逗她“刚刚不是还很厉害么,怎么这回不开口了”
南殊吓得想往前逃,那只手用力扣住她腰间往后一拉。后背碰上他的胸膛,南殊死死咬着唇,逼红的眼睛里又浸出泪来,浑身发颤
不知何时那双失神的双眼才渐渐思绪回笼,南殊睁开眼睛才发现,身后的人已经放过了她。
她倒在软塌上,身上盖着件春毯,一张脸上哭的都是泪,毯子下的双腿还在情不自禁的打着哆嗦。
整个人一副被欺负透的了狼狈模样,可偏生身侧的人还在悠闲的品着茶。
他整个人坦坦荡荡,似风光霁月,只是那件寝衣乱了些,颈脖处泛着些潮红,除此之外与以往无任何不同。
见她看过来,宋怀宴的目光施舍般的瞟了她一眼,告诉她“你刚又晕了过去。”
平淡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分明在笑话她晕得太早。再说了,他本不打算碰她,怜她今晚受了惊吓,是她自个儿非要凑上来。
分明身子不好,稍稍欺负一下就哭了,却还胆大包天他摇着头,轻轻抿了口茶水“再不醒孤就要叫太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