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太医脸色骤变,唇瓣颤抖“奴才遵命。”家中妻女都在人手中,便只能委身于人。
赵良媛又问了几件旁人事,只是这段时日后宫除了殿下封了个昭训之外,旁的也没了。
倒是问到珍贵嫔时,朱太医提了一嘴“最近荣华殿那倒是时不时请刘太医过去。”
之前这位刘太医不显山漏水的,倒是没想到不知何时巴结上了珍贵嫔这条大船。
“刘太医”赵良媛对此人并无印象,但是对于珍贵嫔她是狠狠地翻了个白眼的“作妖”
“仔细盯着那位刘太医,看看又在闹什么鬼。”
等朱太医满脸苦涩地出了长秀宫的门,那件湛蓝色的太医服下,后背已经濡湿了一片。
出门的时候李良媛的轿撵正好回来,她坐在轿撵上,笑脸盈盈的看着来人“赵姐姐身子又不好了朱太医这段时日来的当真儿是勤快。”
朱太医脸一白,赶紧低下头“赵良媛身子有些不爽利,属下过来请平安脉。”
他说完赶紧溜之大吉。
李良媛收回目光,眼里是明晃晃的嘲笑“又在这儿商量害人的把戏呢。”
这后宫的太医都只是主子的奴才而已。
赵家在朝中的地位,朱太医早就归顺赵良媛。他们两个凑在一起能做什么商议些见不到人的手段罢了。
“那小主要不要去告诉殊昭训”宫女道“免得人当真中了计。”
“告诉她做什么”李良媛笑了笑,眼眸中有些冷。
她想起当年,自己也是什么都不懂。却被赵良媛与这位朱太医联合起来,一点点折磨成如此。
提醒了一回就已经是仁至义尽,若是这些手段她都避不过去,当真以为只凭借一张脸就能在后宫中平安无碍吗
琼玉楼
南殊自打将孟秋接回来,心中就松了口气。
她没惊动任何人,悄悄叫了个太医来把过脉,孟秋体内的毒素很深。
朱太医开的药里添了一味乌头碱,这种跟短柄乌头很像是,掺和在药材中一般人难以发现。
服用过后人就陷入昏迷中难以醒来,日积月累再过几日人就容易死在梦中。
南殊知晓之后给那太医封了不少银子,那太医千恩万谢地走了。
“小主,该如何是好”
孟秋躺在偏殿中,昏迷不醒却已近中毒至深难以醒来。南殊抬手揉着眉心,深深叹了口气。
拿着这药去捉拿朱太医自然是手到擒来,只是他不一定能将背后的赵良媛捅出来。
一个小小的太医能有什么仇还不是受人指使何况她不认为殿下能为了孟秋去责罚赵良媛。
南殊的目光看向那碗药,目光沉沉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竹枝察觉到不对劲,立即将那碗药给拿开“小主,您在想什么”
南殊抬起头,那双眼眸带着浅浅的笑意,只是却又不达眼底“叫朱太医来。”
她想到,一石二鸟的法子了。
天刚黑,朱太医正要下值。琼玉楼里忽然来招他过去,他还当那宫女是断了气,着急忙慌的赶了过去。
一路小跑,等到了琼玉楼人已经满头是汗。却见近来颇为受宠的殊昭训正坐在椅子上,目光灼灼地正看着他。
这是朱太医头一回见到这位殊昭训,瞬间他就明白了为何赵良媛会失宠,又对这位殊昭训恨之入骨了。
废话都是男人,不,只要有眼睛的人都会选择殊昭训好吗
光是坐在那儿就漂亮得跟个天仙一样。
而赵良媛除了砸人还会什么朱太医缩了缩肩膀,只觉得后背还被砸得生疼。
“奴才叩见殊昭训。”
“快快请起。”南殊面上扬起一丝笑,右下角有个浅浅的梨涡。她年纪小,眼睛水汪汪的,温声开口只让人觉得心都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