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下,那嬷嬷的手又落在她嘴上。
南殊能察觉到珍贵嫔是看向自己的。从她出去开始,珍贵嫔那居高临下的目光便一直落在她身上。
她握紧手心没有露出半分情绪。
珍贵嫔这是杀鸡儆猴,故意做给她看。南殊知晓她这是暗示自己,得罪她的下场。
珍贵嫔以下犯上的源头,掌嘴了张承徽三十下。
今日来请安的妃子人人都看得见,众人围在中央,将张承徽的脸面与自尊全部踩在脚下。
直到结束,珍贵嫔才坐着轿撵风风光光的走了。
南殊松了口气,带着竹枝等人离开。
走时往后瞥了一眼,张承徽跪在广阳宫的门口,已经满脸是血,浑身冷汗快要昏死过去。
她并不想过去落井下石,风水轮流转,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伸以援手更没必要,张承徽分明胆小,还未见珍贵嫔失利就迫不及待在背后讲珍贵嫔的坏话。
这样的小肚鸡肠,今日这事她不敢怪在珍贵嫔身上,反而会怪她。
南殊从广阳宫中离开,去了太医院。
路上的时候没想到碰见了刘进忠,对方瞧见她立即弯腰行了个礼“奴才叩见殊小主。”
“公公如何在这儿”南殊立即问。
“殿下说小主您在乎那个叫孟秋的宫女,让奴才前来照看。”说实话这事刘进忠办的头疼。
这宫女如今昏迷不醒,若是一个不小心给治死了,这殊小主日后怕不是要怪罪在自己身上。
这人正是受宠呢,吹个枕头风他岂不是没个好果子吃。
可殿下既然这么吩咐了,他也不能撒手不干。
“公公,您看这样如何”南殊心中已有一计,就看成不成了“南殊与孟秋情同姐妹,如今人昏迷不醒,南殊想将人带回去照看。”
“这”刘进忠心中纠结,这宫女是赵良媛的人,他若是答应了南殊必然是得罪了赵良媛。
可殊昭训已经朝他开了口,他此时拒绝,也会得罪殊昭训。
左右都得得罪一个,就看他选谁了。
刘进忠心中门清儿,赵良媛已经失了宠,而这位殊昭训可不一样“奴才答应你将人接回去倒是可以,只是殿下那儿”
虽只是个宫女,但到底是从赵良媛那儿夺人。
起码也要禀报一声。
南殊自是知晓,手心攥紧,咬着牙放下狠话“公公您就先答应我,殿下那儿我亲自去求。”
刘进忠要的就是这句,笑着摆手“小主您请吧。”
南殊心口松了口气,可同时又开始深深地忧愁。大话已经放出来了,她该想个什么法子去讨好殿下。
而她也不知晓,她前脚刚将人接了回去。
后脚刘进忠就将此事给禀报了,太子垂眸正在批折子,听闻之后抬起脸。
那双漆黑的眼中深不见底,此时眼底却是闪过一丝笑意“孤等着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