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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个人在一趟旅行中只可以带回一件纪念品,你会带回什么”
北京晚上十点的f37车载电台向夜行的人发出疑问。赵平津说他在旅行中找了丢失已久的至宝,因而并不介意把自己灵魂的一角留放在遥远的他方。
众发小都发现自从赵平津从深圳回来后就变得很不一样,整个人都变得有生机了,一扫前几年阴郁深沉的模样,不断有人前去打听却都空手而归,甚至有人以为深交所绝对和北交所谈了什么大项目才能让赵平津高兴成这样。只有沈敏一个人在背后偷笑,现在他老板手机一天二十四小时不离身。
从深圳回来的时候,飞机划过平流层的巨大声音才让赵平津清醒过来,这几天好像都活在梦里,美好的不真实。长久压抑的灵魂,久旱逢甘霖,未免以为是自己幻想的沙漠绿洲。赵平津看着手机里存的黄西棠在海边的照片才确认这一切都是真的,不自觉的嘴角浮现小括号。
然而赵平津并没有高兴很久,因为他发现自从他回北京后黄西棠没有给他发过任何一条消息、打过任何一个电话,又变回那个无情无义的女人。赵平津烦透了自己一天看手机几十次,不断地刷新网络却没有任何她的讯息,忍不住直接把手机关机,扔到一边去,在心里暗自发誓自己再看就是狗。可是没捱过半小时,他又想万一黄西棠偏偏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呢,他接不到岂不是不好,又认命般拿回手机,发现还是没有任何一条消息,气得赵平津肝火疼。沈敏看着自己老板前几天还好好的,最近脸色倒是越发的阴沉,发现他看一次手机脸色就难看一份,大概也猜到是什么原因了,不得不感叹一句“恋爱中的男女啊”。
黄西棠这几天上课老是走神,有个人骄矜英俊的身影不时在脑海中浮现,连带他低沉而富有质感的大提琴音色好似也在她耳边低语,惹得她不自觉的脸红心跳,心烦意乱,热得不行。偶尔打开手机,也没有看见来自他的任何信息,心里埋怨到“哼,男人果然都是这样爱时浓情蜜语,回到北京就把她忘了”。
时隔多年被湮灭的火苗,在南方夏天的魔法下才得以再一次复苏,因而把时间浪费在小心谨慎地互相试探、摸索中,试图再一次缓慢地让彼此契合。所幸,沈敏是个懂事的人,使得这一过程被大大地加速。
黄西棠下午在剧场排练的时候接到沈敏的电话,让她晚上有时间的时候给赵平津打个电话,他找她有事。黄西棠答应了,却在心里不满这种大少爷的作风,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什么时候他找她还需要别人通知
黄西棠参加了学校的舞台剧社团,之前一直在四处打杂,偶然被社团主席发现她的基本功很好,而且很有天赋,之前打杂简直是对人才的浪费,连忙给她安排角色。社团下个星期要在学校晚会上演出,黄西棠是这场话剧的主演,现在正日夜兼程的和同学一起排练。
排练到晚上十点多,社团主席终于放大家回去休息。黄西棠走在路上打视频给赵平津,隐隐的有些兴奋。
黄西棠视频电话来的时候,赵平津正坐在办公室加班。看见黄西棠的电话,他故意等了几秒才接,一接通就低着头假装继续看材料,嘴上还要说道“打电话给我干嘛忙着呢。”
“昂,不是你让我打给你的”
赵平津忍不住笑着抬起头来“黄西棠,你想我了就直说,不用找别的理由。”
黄西棠羞恼“我才不想你,没事我挂了。”
“唉唉唉”,赵平津连忙制止,“别挂。”
赵平津的连从侧面看稍显过于锋利,笔直的线条斜着走下来,给人一种明显的距离感。但是正面看,他下巴又稍稍留宽,配合完美的五官,柔和了锋利的脸型,显得沉稳而不失魅力。美色在前,黄西棠不是真的想挂电话。
赵平津看着电话里的小人举着手机对着自己的脸,惨白惨白的,好像还在外面,夜色下只有一双眼睛熠熠生辉。
“黄西棠。”
“嗯”
“你画的什么妆丑死了。”
黄西棠为自己因为美色没挂断电话而感到后悔,“哼,这是我演的话剧妆。”
“什么内容”
黄西棠故意道“讲一个冷暴力、找小三的男人被他老婆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