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突然停在了湍急的江水之中,水流像是静止不动。
老邓头不好确定是不是自己老眼昏花,再次伸出脖子看向船底,确认了漂浮死尸之下飘动的庞大黑色影子不是什么干净东西。
他的脚像灌了铅一样,睁大带着苍老褶皱的眼睛死盯着筏子四周,救生筏微微抖动了两下,霎时,无风起浪,江水一阵翻腾差点将他抖落江中。
他紧紧抓住救生筏上的抓手,这才没有坠落下去。他看向筏子四周,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尸脑袋挂在救生筏边上,周围的江水像开水一样翻腾着,混着暗红的血。
血腥味在水汽之中弥漫开,还带着尸体腐臭溃烂了的难闻气味,让老邓头吐了出来。
死尸被什么东西给吃了。
江水拍打着救生筏,刚刚还风平浪静的诡异江面恢复了正常
老邓头被吓得脸色煞白,手中握着捞尸钩久久没有回过神
“听说了吗昨天夜里江边废旧工业滩涂那块出事了。”
早点摊上人坐在一起闲聊着。
“出什么事儿了”
“知道老邓头不”
“那个有点名气的捞尸人”
“对,他昨晚在江上捞尸碰着东西了。”
“什么东西”
“不清楚。人夜里回来就疯了,一直讲胡话。他手底下的王麻子说只捞回来一女尸的头,身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吃了。”
“这事会不会和数起跳江事件有关”
“不清楚”
“这太吓人了不会真的有脏东西吧”
“不好说啊”
身后一精神矍铄、头发花白的大爷侧身细细地听着,手持流珠沉默不语。
白祈年一早就被钟岐拽着在院子里打太极,还没有睡醒的状态,挥拳都是软绵绵的。
阎玄成心看他不痛快,就想着给他找点事做。
“你这黛玉体质就得天天锻炼。”钟岐道。
白祈年打了个哈欠,有些无力在钟岐身后照猫画虎比划着。
“左脚开立,两臂前举,屈膝按掌”钟岐道。
白祈年举着双臂有气无力。
“左揽雀尾”
白祈年“困”。
“后坐引手,弓步前按。”钟岐便领着动作便转头看向身后的白祈年,举着双臂半天,没有下一步动作
“白祈年蹲着马步也能打盹”
“在”白祈年回过神来,“太困了钟岐师兄。”
钟岐也懒得说他,锤了锤胳膊,继续练。
白祈年坐一旁喝了口水,问“赵景一早去哪儿了”
“在前殿会客,赵无真一早就来了。”
“赵无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