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听的这么清楚,不会是看人家长得好看,所以瞧上人家了吧。”胡善祥偷偷瞧了一眼朱瞻基的神色,揶揄道。
啧啧,瞧瞧这打听的,又是父亲,又是母亲,连籍贯都给打听的一清二楚的。
宫规虽然森严,但也不是没有一点风吹草动的。胡善祥还记得前些日子听谁提了一醉,说是太孙年龄大了,皇帝令太子夫妇择选太孙妃的人选呢。
哎呀,这不是刚巧吗
这边宫中刚准备选太孙妃,朱瞻基的真爱孙皇后就出来了,简直是天作之合啊。
胡善祥本着打趣的心思,谁知朱瞻基听了此话忙惊讶的反驳“你别胡说,如果不是她叫孙若微,而且还与你有些相似,我想着她可能会与你有些关系,可能就是你那个不知所踪的姐姐,否则就凭在尚品古玩行找到的弩箭有刺杀的嫌疑,我早就把人抓去锦衣卫诏狱了。”
听了此话,知道朱瞻基虽然是忙着任务,但也有几分是为了帮自己找人,胡善祥心里浮现微微地暖意,可又想起如果这个孙若微当真是历史上的孙皇后,那么她就是自己眼前的太孙朱瞻基日后的爱人、妻子,以后会是太孙妃,太子妃甚至是皇后,而自己是被这对恩爱夫妻ua的可怜废后,那丝暖意便很快烟消云散。
“不论如何,太孙肯为善祥的私事来回忙碌,倒让善祥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再次谢过太孙的好意,日后更用心的为太孙办事。”胡善祥笑着行礼。
“哼,你知道就好。”朱瞻基得了便宜还卖乖。
“记得,以后不许再收我二叔的赏赐听到没有。”见胡善祥微笑着看他,朱瞻基霸道的命令道。
“是,是,是,善祥一定听太孙殿下的吩咐,再不收汉王的赏赐。”胡善祥不欲在此时反驳,笑着安抚道。
“哼,这还差不多。”
见状,朱瞻基满意的笑了。
胡善祥见终于哄好了这位大爷,忙劝着人进屋去用膳食,自己则去一旁写用膳记录。
其实,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膳食早就不算太热,只泛着微微的暖意。但用膳期间,朱瞻基又絮絮叨叨的与胡善祥说起了约了那名叫孙若微的女子明日去听雨轩喝茶,打算再帮着胡善祥试探试探。
若她确实是胡善祥那个不知所踪的姐姐,那便放她一条生路,毕竟只是个小女子,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而且,就凭她长得那张和胡善祥有分相似的脸,自己也不忍心对她下手用酷刑。今日,一看到那女子红肿的双眼就让朱瞻基想到了小时候第二次见面的胡善祥,当时,她也是哭得双目通红,一样的狼狈。
如果不是,那么就不好意思了,对待刺王杀驾的嫌疑犯,必然是要带至锦衣卫诏狱严刑拷问的。至于一个女子受不受得住锦衣卫诏狱的大刑,那就不是他考虑的事了。
朱瞻基一边用膳一边和胡善祥说着明日的计划,就着胡善祥温柔的笑颜倒是极为下饭,不知不觉就用了两大碗,差点没有吃撑着。
而胡善祥则边听着朱瞻基的明日规划笑着点头边一心二用的在纸上提笔记下朱瞻基所用的饭食,一时间,室内氛围倒是温馨的很。
此时的尚品古玩行中,孙若微正心不在焉的煮着锅中的粥,慢慢的陷入了沉思,连粥糊了的味道都没有问到。
想起被锦衣卫捉去的同伴,心里更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