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
傅明寒恨不得直接把药灌他嘴里,亏得自己之前还怕折腾太过,陆厝会受伤,早早安排了司机去请医生过来候着,他都这样子的良苦用心了,除了白月光,从没对谁这样子在意过
“啪”
傅明寒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还没动手呢。
陆厝居然用手套,抽了他的脸。
他哪怕在外面给天都戳出来个窟窿,哥哥也没打过他一根指头。
陆厝居然打他的脸
傅明寒吼了一声,挥舞着拳头砸向陆厝
却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扣住手腕,整个人腾空而起
“砰”
他的后背重重地砸在地上,双耳轰鸣,痛得几乎失去知觉。
陆厝蹲在地上,鞋尖踩上蜷曲的手指。
“小傅总可是家里的宝贝呢。”
手指被踩得好痛。
“家里先生了四个女儿,然后才是你们两个兄弟,”陆厝语气淡淡,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温柔,“怕你们被夺权,被占据股票,父母还特意给姐姐都带去国外,逼着她们进行联姻。”
傅明寒挣扎着抬起头,瞳孔都在震撼。
陆厝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他当时鬼迷心窍,只顾着闷着头追,想着很快就能拿下,没有派人去查对方的背景,难道是招惹了些不了解的人物
“你曾经看上过一个男孩,”陆厝继续加着力气,“为了逼人家跟你,特意派人做局,让对方的赌狗父亲签下债务,从而心甘情愿地和你签订包养协议。”
“别动,等会你哥哥回来,看到你这个样子,不好看呢。”
陆厝慢条斯理地把手套戴好。
“后来你腻了,那个男孩却已经堕入深渊,父亲的债务滚雪球一样大,他不得已,又去跟过不少的
人,却还是改变不了任何,甚至被砍下了一根指头。”
傅明寒忘了挣扎。
直到一根腐烂的指状物品,滚到了他的眼前。
“忘记说了,”陆厝的膝盖压在傅明寒的后背上,“是去年的事了,所以我把东西从地里挖出来,费了不少功夫来,你曾经跟他说过,他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
一根尺子塞进嘴里,竖了起来,强迫着打开牙齿。
“听话,给这个咽了。”
陆厝笑着拍了拍他的脸“做人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傅明寒被揪起头发,说不清的腥臭气扑面而来,可无论如何反抗,完全摆脱不了对方。
陆厝铁钳一般地按着他的头。
脸颊狼狈地蹭着地,在昂贵的地毯上擦下长长的痕迹。
眼看着已经塞进了嘴里,楼下终于传来了声音。
是医生、医生来了
家里的佣人提前交代过,无论楼上发出怎样的动静,都不许上来查看,傅明寒后悔得要死,此刻才终于有一点的希望,使劲儿挣扎着张开嘴
救命
“咔嚓。”
不是踩碎落叶的声音。
是陆厝强硬地合上自己牙关的骨节错位声。
他疯了似的反抗,花瓶被乱蹬的腿踢到,碎在地上,沙发拖曳得歪了,他死狗似的被陆厝拖在地上,拽到角落。
一下、两下、三下
陆厝面无表情地拎着傅明寒的脑袋,砸向墙壁。
嘴里的东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吞咽下去了。
“救、救命啊。”
傅明寒的牙齿脱落了,满嘴的鲜血“我再也不敢了”
无法判断时间的流逝。
只知道自己又被揪起头发,破布袋子似的扔到床上。
陆厝很嫌弃地脱下了沾满血的手套,一块儿甩了过去,眸光微隐,不知在想些什么。
还是很无聊。
世界都是这个样子。
被欺骗的人也很无趣,都是父赌母病弟读书,一个模子里出来的。
指尖泛起疼痛。
要不要放一把火呢,把这一切全部烧掉,烧得干干净净
“吱呀”。
门从外面被推开了。
傅明寒艰难地抬起头,从模糊的视线中,看到一道清冷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