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称呼在婚姻中很常见,在关于维系婚姻关系的畅销书中也很常见。
可在曲蓁与沈之蔻间,却十分罕见。
曲蓁只依稀记得,自己第一次叫这个称呼时,是她和沈之蔻去领证的那天晚上。她沾酒即醉,醉得缠着沈之蔻抽查,还兀自叫了她老婆。
黏糊糊的,甜腻腻的,一点儿也不像平时的她。
思绪被甜蜜炸弹搅乱,曲蓁脸颊隐隐发烫,很低地应了声“嗯。”
胸腔里装了一只小兔子,扑咚扑咚跳个不停,她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做些什么。
因为沈之蔻坐在椅子上,所以她慢慢地蹲下去,以一个仰视的角度与她对视,继而牵起她的手,吻了吻她刚画过爱心的左手,溢出的声音比平时更轻软。
“老婆。”
沈之蔻唇角微扬,她摸了摸小aha发烫的脸颊,用花束遮住从窗帘缝隙透进的夜光。
“嗯。”声音里的笑意很明显,“给害羞的小妻子挡住了光,不想接吻吗”
曲蓁没有犹豫。
oga的唇褪去了红肿,唇舌泛着甜意,她浅尝即止,并没有像易感期那般细细品尝,深入掠至每一处。
退离后,她的指腹抚过oga的唇角,眸光略动“比昨天好很多了,但还是要克制一点儿。”
“好。”沈之蔻故意逗她,“我都听老婆的话。”
曲蓁被搅得头晕目眩“姐姐。”
“脸红了。”沈之蔻用手背贴了贴她的脸,“蓁蓁好害羞。”
洁白的桔梗花相映,衬得曲蓁面色越发红润,像熟透的小番茄。
她也不想这样。
但又找不到解决方法。
“嗯。”曲蓁仰头望她,坦诚道,“只是一点害羞,没有很害羞。而且我只在姐姐面前才会这样,我平时工作或者跟朋友在一起,都不是这样的。”
工作中的她比较严谨,依然温和但又透着防备和疏离。和朋友在一起又会更加开朗些,但也仅限于此,她的这一面只对沈之蔻开放,像是完完全全只属于沈之蔻。
“我想,是因为我喜欢姐姐吧。”曲蓁握住她的手,“这束桔梗花是”
“是”沈之蔻停顿了下,“送给我妻子的花。”
“按理来说,第一次渡过易感期,剩余的两天观察期,oga也应该时刻陪伴aha身边。但今天下午我没有陪着你,这是我的失责,我需要向你道歉才对。”
她将包装精美的花束,递给她珍之若重的妻子“蓁蓁,愿意收下这束花,原谅我的失责吗”
分别一个下午,曲蓁收到了一束洁白的桔梗花。桔梗花意指永恒的爱、真诚不变的爱,沈之蔻向她道歉的同时,也在表达自己的感情。
“没有失责。”曲蓁接过花,认真地告诉她,“是因为工作很忙才分别的,这不是姐姐的失责。”
她难得有些稚气“都
是万恶的资本家的错”
沈之蔻眸底流露笑意“今天的拥抱次数还是零。”
曲蓁会意,将花束放到桌沿,又把沈之蔻从椅子里抱起,然后径直走出主卧,将她放到柔软的沙发垫间。
两人静静地望着彼此,又交换了一个浅尝即止的吻,在持续五分钟的拥抱后,曲蓁松开沈之蔻,用一条不知从哪抽出的丝巾遮住她的眼睛,在她后脑勺系了一个松垮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