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能打扰我队长睡觉”
虞文知懒散地靠着床头,睡衣微皱着搭在胸前,他手指勾着一条拔掉的电话线,正漫无目的的把玩。
一时不慎,家养的小狗又冲着陌生人发狠。
盛绪站在虞文知床尾,皱了下眉,脸上挂着不痛快“你怎么醒了”
“说说,到底谁打电话。”虞文知声音很轻,听起来还有些倦。
“没谁。”回答的言简意赅,一副宁死不屈的架势。
虞文知挽起唇角,朝盛绪勾了勾手指“过来。”
盛绪警惕着走上前,慢慢俯下身子,双手撑在虞文知床边,嘟囔“干嘛”
那双臂就立在虞文知腰侧和肋骨,一按下来,床垫就陷了下去,小范围的斜坡让虞文知的身子也跟着微倾,藏在被子里的腰只余一个指节的距离,就要撞上盛绪的指骨。
虞文知的本意是让盛绪从床尾走向床头,谁知盛绪突然靠得这么近。
少年人身上自带滚烫的力量,只是躬了个身,小腹便下意识收束,锁骨浮起来,喉结绷的很紧,像谁都不能撼动似的。
虞文知眼睛眯起,干脆将电话线在手指上绕了绕,用弯成的圆钝的弧摩擦盛绪的喉结,一边摩擦一边说“再瞒着我,我们就没有特产可送了,知道了”
没特产可送了
脑海中迅速闪回被他牵住的手腕,特产仿佛已经成了某种类似盲盒的东西,他并不知道下次开出来的是什么,但总归是好东西。
盛绪被扼住了软肋,这才不情不愿道“节目组,让下楼,那傻逼要送礼物。”
他几个字几个字往外蹦,明显是不愿意说的,甚至用傻逼指代故晋。
但虞文知还是听明白了。
凌晨一点,非让人下楼收礼物,看似好心,实则摆明了下马威。
只不过是一部剧红了,真就能这么有恃无恐吗
“你不许去。”
一个气音,从鼻子里哼出来,带着最后的倔强,他是真不想让虞文知下楼,不想让虞文知委曲求全。
虞文知手上的动作停了。
虽然只是根电话线,可磨在喉结这种皮肤偏薄,神经遍布的地方,存在感还是格外强。
盛绪的喉结已经被磨得泛起一片绯红,可当事人全然不顾,任由他玩。
“好。”虞文知压低声音笑了起来,电话线移开,取而代之的,是温热柔软的指腹。
指腹按在发红的喉结上,怜惜似的抚平些许不适,又像是在给发怒的小狗顺毛“不去,宠你。”
随便吧,管它什么后果,总归小狗不开心。
另一边,凌晨一点半的会议厅已经挤满了嘉宾,有些还穿着常服,显然并没睡着,有些已经换上了睡衣,只在睡衣外披着件羽绒服就下来了。
由于节目组请的都是二十岁左右没什么名气的小艺人,所以谁都不好不给故晋面子,心里再不乐意,也还是来了。
故晋一出现,几个男艺人围上去,热切的打起招呼来,故晋也假意露出微笑,和他们握手,撞肩,表达亲热。
好容易得空,故晋的眼神不经意间向人群里逡巡,但找了一圈,都没看到虞文知和盛绪的影子。
故晋“”
人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