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居敬哪里知道自己不过是烧个自己练过的字,还引出这么多事情来。
第二天,叶居敬依旧是照常去上课。
只是叶居敬没想到,自己特意提早去了,朱夫子却是早早地就等着自己了。
或许是因为见叶奔对叶居敬读书这事实在是重视,又或许是为了那不菲的束脩,等到第二日叶居敬去上课的时候,朱夫子倒是要比头一日重视不少。
至少不再让叶居敬自己念上百八十遍来糊弄了。
“昨日,老夫让你背的那几句,你可记住了”见叶居敬来了,朱夫子示意叶居敬放下手中的书,问道。
“学生已经背下来了,”不过是三字经,叶居敬也犯不上在这上面还得遮掩,顺口就背了出来。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1
“不错,”因为叶家人不会读书的这个名头实在是太盛了,朱夫子是做好了叶居敬背不出来的准备的,没想到叶居敬居然背得如此流利,倒是叫朱夫子不免诧异地多看了叶居敬两眼。
寻常这般大的孩童尚且不一定能如此顺溜地背下来,更何况这还是以读不进去书,在京城这个文人圈子里出名的叶家人,朱夫子料定叶居敬肯定是昨日下学以后又花了苦功夫的。
当夫子的除了怕学生是朽木以外,更怕的是学生仗着有几分天赋,不勤奋读书的,见叶居敬愿意下苦功夫,虽说知道眼前这个学生是个朽木,但看他如此认真,朱夫子到底也高看两分叶居敬。
若是说原本朱夫子只是想着略微教上一教,能让叶居敬略微识些字,看得懂那些兵书也就罢了,也算对得起那些束脩。
当初叶奔请他来镇国公府教书的时候,也就这点要求。
但如今见叶居敬勤奋,朱夫子倒是也愿意多教上一教。
“今儿老夫就先给你讲一讲这几句话里的意思和典故,再带着你念一念后面那几句,你晚上回去背下来。”
三字经叶居敬是连释义都已经倒背如流了的,跟着朱夫子读书也不过就是为了给自己脑子里的那些知识一个出处罢了。朱夫子如何教,叶居敬自是也没什么意见。
只是,叶居敬还想着早点扬名,最好是扬名到满朝皆知,也好叫嫡母没法打压自己,叶居敬沉吟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夫子不如多教学生几句,学生下了学回去也好一道背了。”
朱夫子刚刚心里赞了叶居敬几句,又见这孩子实在勤奋,也难得起了点爱才之心,特意又教了几句。
教完,怕这孩子记不住灰心,又特意和颜悦色地补充道,“后面那几句你就权当是额外的功课,背不下来也不妨事,如今你正是要长身体的时候,切莫熬夜背书去了。”
“除了读书以外,练字也是顶要紧的事,”朱夫子又补充了一句道,“如今你练笔画那是用这些描红帖即可,但日后,还是得照着名家的字帖来练才是,这也该是要准备起来的。”
说完,朱夫子想到如今自己面对的不是之前那些家中有几个余钱才送孩子来识几个字的,自然也是不可能再花大价钱去寻名家字帖的贫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