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原礼忠意识到,中城护士可能是知道什么。
而她没有揭发,不是因为没有证据,就是因为没有勇气,或者自己有什么把柄在人手上。
看她说话的这种态度,基本有两种可能一是她对每个人都试探,看谁有反应;二是她看出来他的目的不单纯毕竟来若叶疗养院的义工是真的不多,一共就两三个,有一个是长期的,即使有段时间有事没有来,但还是坚持了好几年。
或者有另一种可能,她是在钓那些来调查的人,然后再把他举报给上层。
石原礼忠紧张了一瞬间,然后发觉自己已经不是公安警察了。
“”他一秒就放松下来。
真发现了身份也没关系,这青天白日的还能失踪了吗他还有一封不改时间就会自动发送的邮件呢。
“中城护士”,黑发青年看着眼前女人的目光逐渐变得疑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位患者不是自己想出院的吗”
女人把暂时不用的药物放到推车下层,拿出要输液的药物和针管棉签等等,轻声说“怎么会呢他当然是自己想要出去的,剩下的一点他回去也能恢复。”
她倒是挺希望这里的人都像他一样敏锐。
而且这个石原礼忠试试也没有坏处。她想着,也许是个机会。
“人生真的很难说。”,中城护士叹了口气说,“莫名就会有人离开。”
石原礼忠好奇的问“中城护士怎么这么说最近有什么人离开了吗”
中城护士点头,却没有提,只是说起模棱两可的话“有时候做完手术状况良好,看到希望,最后又突然发病,失去希望人生真是难说啊。”
石原礼忠的眼睛稍微睁大,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的眼睛就瞟到了正要往这边走的护士长。
他连忙先中城一步,帮忙把车推进病房,还说着“中城护士,我再观摩观摩。”
中城福子跟进来,从车上用镊子夹起一块消毒棉,顺口说“那你也要去考证书才能上手。”
黑发的青年略微佝偻着后背“您说的是。”
严肃的白川护士长已经视察完毕,她向病房里面张望了一眼,准备去护士站修改值班表,这几天有个护士请假了,她还得调一下班。
石原礼忠是一眼也没有往门外看,他紧紧盯着中城护士的操作,那认真的程度就好像他一个前公安警察现记者真的要专职护理行业一样。
男人安安分分的度过了周六,在晚上忍不住又去问了中城护士有关那个出院的人,得到了那个患者真的出院了,有家人陪护的消息。
然后在离开若叶疗养院后,当晚他又用松内修的外貌,和上次一样的装扮过来了一趟,只是这次他没敢再上高台。蹲了半个晚上也没什么特殊情况发生,只从外表看不出什么来。
离开的时候他都有些感冒了,一出街区就连打三个喷嚏。
“可恶”心理年龄和身体年龄都还年轻的松内修回家后冲了个澡,这才停止打喷嚏。
此时的他是绝对想不到,自己去做义工的时候会见到那个男人。
那个七年不见仿佛变成了自己双胞胎兄弟的同期
金发男人眨了眨自己紫灰色的双眼,里面流淌出蜂蜜一样的甜意“又见面了,石原先生,不过现在你是我的前辈了。”
他笑着说“我是听白川护士长提过您的名字,说起来我们上次见到还是在咖啡厅里,有一周多没有见过了啊我还没有自我介绍,我叫安室透,是新来的义工。请多指教了,石原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