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敲响,是哨兵。
“请进。”
推门进来的哨兵表现得有些拘谨和局促,快两米的身高光是站在那里就能带来不小的压迫感,可他偏偏又弓着背低着头,脸颊和耳朵红到要燃烧要不是姜泽指着身旁的诊疗椅让他坐下,怕不是下一秒就要夺门而出。
路德维希喵了一下,字正腔圆,“看,傻大个。”
哨兵往出声的方向看去,眼睛明显睁圆些许,可能是不敢相信刚刚说话的是这只猫。
“抱歉,我的精神体比较活泼。”姜泽伸出手敲敲路德维希的脑壳,没用大力,“请过来这边坐。这个香味可以吗如果感到不适的话请提前和我说。”
“没没没,很好闻。”
哨兵磨磨蹭蹭地走过来,躺在诊疗椅上后僵硬得像座雕像,两只手板正地放在扶手上姜泽微微低头去看,手指都没碰到扶手,完全是浮在上面。
路德维希被逗得喵喵笑。
姜泽也有些无奈,好吧,他是能够理解对方的反应,毕竟这所谓的实践课,实际上也承担了一部分相亲的职责,既是缓解哨兵的情绪压力,同时也是给哨向双方一个接触的机会没准就看对眼了呢。
怪不得之前老师特意找过他,问他要不要免修这门课。
之前实践课上遇到的都是来过好几次的哨兵,各个沉稳得一进门就主动在诊疗椅上躺好,两手往小腹上一叠,等着向导治疗;而眼前这个哨兵姜泽都快能听到他心脏的跳跃。
“你好像有些紧张。”姜泽放缓了声音,“我会稍微加大些茶香的浓度,你要是不舒服的话”
“我会和你说的”哨兵紧张得都抢话了。
姜泽起身去点香点的是安眠香,香在未点燃时是纯白的一根,点燃后既没有烟也没有味,连落下的灰都是透明的。
三、二、一。
三秒后,姜泽听到了哨兵传来的均匀呼吸声。
路德维希疑惑地歪歪头,“这就睡着了”
姜泽“嗯,睡着了。”
谢老板,你没和我说过这种助眠的香效果如此惊人啊真就是香如其名,走的是“安眠”路线吗
得亏现在是向导的疗愈时间,放到外面让人知道,怕不是下一秒就要把我送进局子里蹲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