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君笑着走到苏木跟前,见它愤愤地盯着饲养员拿着喂它的草料喂别人,便将来时路上准备好的糖放在手心,递到苏木面前。
马儿都喜甜,苏木自然也不例外。
在如今艰苦环境下,人想吃糖都吃不到,更不要提马了。
林雪君将自己的糖省下来,就是准备拿来贿赂她的小神驹的。
苏木瞧见糖粒本来还有点看不上,鼻子凑过去嗅了嗅,忽然有些怔,接着毫不犹豫地张开柔软嘴唇,呲牙将糖粒叨进口中,舌头卷着便品尝起来。
下一瞬,苏木的瞳孔猛缩,整匹马都被糖粒的甜味定住了。
它鼻孔张大,咽下糖粒后前蹄焦急地刨地,居然低头拿自己好大好长一个马脸去蹭林雪君。
它还想要。
饲养员听到动静,转头去看,便瞧见了他人生中最不可置信的一幕。
那匹全世界最骄傲、最不逊的臭马驹苏木那匹谁摸咬谁,动不动就尥蹶子不配合的臭马驹苏木它居然在拱蹭林雪君同志
主动地、亲近
而且,林雪君伸手摸苏木脖子上的鬃毛时,刚才还呲牙咬人的苏木不仅没有不高兴,反而还唏律律伸舌头去舔林雪君的掌心
摸上了
林雪君摸上苏木的鬃毛了
摸了一把又一把,苏木一次都没有呲过牙。
饲养员的眼睛都红了,嫉妒。
凭什么林雪君就能摸他天天伺候它,给它刷皮毛、喂草料、铲屎铲尿,碰都不让碰
它它还拱林雪君。
怎么还撒起娇来了
没想到苏木你居然是这样的马
“饲养员同志,我把苏木牵走了”林雪君转头笑着去摘苏木的缰绳。
“牵走立即牵走”饲养员别过头,用力地甩手。看不下去了,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林雪君一吐舌,拽着苏木出了马厩,拍拍马背上搭着的布垫上的草屑,踩着绳套做的马镫,一个翻身便上了马。
拽着缰绳出门时,林雪君伏在苏木脖子上,伸长手又递了个糖粒子到苏木嘴里。
苏木头一扭头便将糖粒卷进口中,尝尽了甜味,当即高兴地抬起前蹄唏律律一阵嘶鸣,随即格外轻盈格外快活地跑了起来。
饲养员回首恋恋不舍地望,却只瞧见苏木飘逸的马鬃和马尾迎风飘扬,肌肉矫健的背影转瞬拐出马棚区。
“”许久后,饲养员伸出右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忍不住哀怨我手心又没长倒刺,怎么林同志能摸能抱,我就连碰都不让碰呢
难道林雪君同志对马儿的魅力就那么大在马儿们眼中,她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呢
怎么就怎么就怎么就呢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