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着文老师,肩膀微微抖动,一副伤心模样。
吴老师被她这作态气个半死,“你刚刚说不达标的不能上台,还说不是故意的,小礼堂出事故意没告诉我,就是等着我们道具服装被毁后,拿这个当借口抢我们班时间。”
“够了云老师根本没这么说,想砍你节目的是我,云老师还好心帮你求情。”
“她为我求情不可能。”
“在场不少老师都有听见。”文老师板着脸说。
“就是,我听见了。”
“云老师从头到尾都没说抢你时间,吴老师你想太多。”
“你误会云老师,向她道个歉吧。”
云木香眨眨眼,看吴老师气成。
“不用,既然是误会,解开就好,文老师已经回来,我儿子今天受到惊吓,等舞台上我带得最后一个班级表演结束,就先走一步。”
文老师想到一早小礼堂惊魂一幕还心有余悸。
“走之前再表演一个,你刚刚的提议我觉得很好,你就给大家打个样。”
“那说好,就一个。”
云木香不惧上台。
挑了现有的小快板,登台唱了段红灯记选段做人要做这样的人。
这还是临停课前,老师们为了不受牵连,曲线救国,停下一切西洋乐器,改教起古典乐里常用的乐器。
快板则属于打击乐的一种。
只可惜没能起到效果,依旧没能逃避大势所趋。
云木香手一弹,清脆的竹板声响起,情绪饱满地唱起来。
不管多少次,唱红灯记时,带入当时在学校的情绪永远适用。
“我想到做事要做这样的事,做人要做这样的人好比说爹爹挑担有千斤重,铁梅你应该挑上八百斤”
“好”
喧天的叫好声震耳欲聋,吴老师站在窗口看着云木香的侧影,手指忍不住抠着窗框,内心愤愤不平地想仰天质问。
既生云,何生吴
云木香开了个头,后面上台的老师便陆陆续续多起来。
有男老师独唱我爱祖国蓝色的海洋,也有一些鼓书、戏曲选段先后展艺,最后在同学大合唱完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后,以老师们献上的小合唱团结就是力量为结尾。
就像云木香所说的那样,领导只坐了前半个多小时,陆陆续续看了几场同学们的表演,便借口有事离开,留下了市办的人和记者们。
后半程有些放飞自我,说是孩子们或者老师表演,大多是观众耳熟能详的歌曲,选段,扯着嗓子也能和你嚎上一段。
本该十一点半就结束的元旦汇演,生生拖到一点半。
云木香说早早离开,奈何胖儿子和牛牛两个热闹疯了,半点不见被吓到的影子,还十分大胆地想要上台去串场。
幸好下午学校放假。
云木香蔫蔫地回到家,整个人都累瘫了。
周母正坐在门口做针线,金金林林两个蹲在不远处,逗着小黄玩儿。
淼淼一看,“放开我的小黄”
一嗓子吓周母一大跳,屋里正晒被子的云母也给喊出来。
“我听见淼淼的声,这是回来了”
出门,就瞧见淼淼把小黄抱在怀里。
云母眉心一跳,下意识看向云木香,猜着她肯定要暴跳如雷,却瞧见她蔫蔫地歪过来。
“妈,让一让,我想睡觉。”
“乖宝,这怎么了”她抬手摸摸额头,没热,这才看向女婿,“你脸色也好差,是表演出什么问题了,你们一个个变这样。”
周以臣没提小礼堂的事,“木木帮忙组织活动,累了,我扶她上楼睡一会儿。”
“行。”
云母直接把女儿推女婿怀里。
云木香“”
转身挂周以臣身上,叮嘱母亲一句,“看着淼淼和牛牛别乱跑。”
周母看着夫妻俩,张嘴想说什么,金金甩手喊一句,“不碰就不碰,谁稀罕。”
她头疼地闭上嘴巴。
谁都不管谁都不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