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一行直奔机场,提前安排好的飞机早已等候多时。时励有些吃力地抱起昏睡的时唯唯,想了想,吩咐手下把她的那个书包也带上。
至于同样昏迷中的保姆,会有人将她带去他处暂时看管起来,免得她太早通风报信。
时励亲自将时唯唯抱上飞机,一切安顿妥当后,他走下这架飞机,转而登上了另一架飞往东京的专机。
墨尔本。
装潢高雅的餐厅里,优雅的小提琴声舒缓流淌,穿着白衬衫黑马甲的侍者端着醒好的红酒上前。
“咱们澳洲这个大农村,没什么好东西招待池先生,”今晚做东的万长岳面团似的脸上堆着热情的笑,不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这些个龙虾什么的都是今早出海现抓的,还算新鲜说实话也就占个新鲜,真要论美食啊,还得回国吃”
促成饭局的牵线人连声凑趣附和,池逸客气有礼地称赞了两句万总的周到,商业互吹的氛围下,饭桌上一片和谐。
作为在澳洲数得上名号的华商,面对长桌对面的年轻人,万长岳完全没有试图凭借年龄资历摆谱,而是客气热情有加。
在生意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他自认还是有几分识人之能的。虽然与绿松、jdf这些国际老牌投资机构相比,近两年才异军突起的tk资本规模还算不上最顶级,然而单是去年一年,tk资本完成的私募融资和并购项目交易金额就超过了50亿美金,这还不算在海外市场完成的几个io和可转债项目,加起来远超百亿。
当他头一回得知tk资本背后的实控人,只是个跟他女儿同龄的年轻人时,着实是吃惊得甚至有些难以置信。
此等青年才俊,未来不可限量,自然要尽早结识笼络,最好是
“澳洲这块地投资空间不少,好玩的地方更多,我女儿婷婷之前不听我的话,非要跑到加国去留学,上个月刚毕业回来,”万长岳拍了拍坐在他身边的独女的手臂,笑眯眯地打趣道,“她可是墨尔本土生土长的土著,回头让她尽一尽地主之谊,带你到你们年轻人感兴趣的地方好好转转。”
“ofurse我很乐意。”作为一个澳洲出生长大的混血华裔,万玉婷的中文透着些许生涩,妆容精致的眉眼间,那股备受宠爱的富家女特有的自信飞扬十分耀眼。
今晚的饭局她本来是不打算来的,尤其是她爸说有个很帅的年轻才俊,她一听就忍不住直翻白眼爸爸的用意她用脚趾头都想得到,而爸爸嘴里的“很帅”,差不多就等于五官都长齐全了,不缺鼻子不缺眼。
至于五官在脸上的分布情况如何
根据从前的经历,分布的通常很随便。
要
不是约好的闺蜜临时放了她的鸽子不,应该说幸好放了她的鸽子,万玉婷不加掩饰地盯着池逸那张白皙俊美的面庞,热情邀约“正好我的朋友们今晚有一个arty,欢迎你来参加,我可以多介绍一些朋友给你认识”
虽然没有arty,但她可以马上组织一个嘛她向来交游广阔,这里又是她的主场,不过是发几条短信的功夫而已。
可惜令万玉婷失望的是,池逸带着几分歉意笑了笑,婉拒道“我还有一些北美那边的事务要处理,恐怕不能参加万小姐的arty了。”
他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时间,眉心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这个时间,朱莉应该要向他汇报唯唯下午和晚餐的情况才对
“thatsaright,以后会有机会的”万玉婷并不气馁,余光扫到男人手腕袖口露出的一抹玉白,她的眼睛一亮,“你手上戴的那个,是叫平安扣吗”
池逸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手腕上那颗温润的小石头,点了点头,“是的。”
万玉婷顿时来了兴致,“我大学专业学的是珠宝设计,因为我的中文名字里有个玉字嘛,我还特地选修了玉石学。”她勾起脖子上的白金链子,从低低的领口拉出一颗水头极好的翡翠吊坠,举在眼前,“这个玉佛是我爸爸从寺庙给我求来的,我从小不离身。”
“你手上这个是羊脂玉吧”万玉婷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睫毛扑闪,向他伸出手,“我给你看了我的,能给我看看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