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热水是有供应时间的。
一时间也顾不上什么严刑逼供,几个人慌忙地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跑去澡堂,引起一阵嘈杂。
还在想着白天采访得不得体的鬼冢教官吵死了
与波本那边的热闹不同,琴酒回到家时家里空无一人,不过已经习惯了这份安静的某人并不在意。或者说他那个戴了副眼镜就跟多长了两只眼睛的老爸不在倒是让他轻松了许多。
他今天骤然见到波本时露出的破绽太多了,能瞒过因为不在意所以没多想的金田一二三,不代表能糊弄明智健悟。
就算到此时,琴酒也只觉得有种不真实感。
波本居然也来到这里了啊。
就像他第一眼就认出了波本一般,波本肯定也认出了他。如今彼此现在的身份都算是过了明路,如果有谁为了保住自己的秘密而对另一个人下手的话,他现在无疑是处在劣势。
十二岁与二十二岁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作为未成年,琴酒现在无疑受到更大的辖制,波本要是有心对他做些什么,只要搞清楚他爸的工作时间,选择他单独在家的机会突袭,他就会完全处于任人宰割的境地
内心越想越阴暗的琴酒把波本将他解决后埋哪儿的可能都想好了,不安催促着他要尽快做些什么,也令他不自觉停在了属于明智健悟的书房门口。
书房里的书架后有个小的保险柜,里面有一把没有记录的枪,琴酒知道密码,他爸这几天工作会很忙不一定会回家。
只要计算好时间
银发的少年站在紧闭的书房门前,墨绿的眼眸流露出极深的恶意,眼神紧盯着某个方向,仿佛能透过重重障碍锁定他预定的目标。
良久,那摄人的视线平静地移开了。
在没有必胜的把握下,还是先稳住波本吧。
刷数学题,欣赏音乐,诗文朗诵,按照往常的习惯琴酒进行着自己的步调,他心中对于波本的忌惮从未降低,却不会因为还未到来的危机而慌忙改变节奏。
快到饭点,琴酒数了数这星期他爸给的生活费,想了想抽出几张钞票准备去吃顿好的安慰下自己受到惊吓的心灵,去附近的一家居酒屋点了其他店很受酒鬼欢迎的套餐。
已经熟悉琴酒这张面孔的居酒屋老板将套餐里的清酒换成柠檬茶,又将一些饱受酒鬼好评的下酒菜里的食材换了种做法,等到点的套餐摆到琴酒面前时,路过琴酒这桌的客人都忍不住往远了贴着墙走。
这套餐对酒鬼太不友好了
只是在心里吐槽了下自作主张的居酒屋老板,知道这家店规矩的琴酒默默将套餐吃完,结账时老板看了眼店外,似是不经意地开口“那孩子又过来了。”
“哦。”只是礼貌性的回应,掀开居酒屋门口的帘子,琴酒一眼便看到了路对面尾巴摇得正欢的巴哥犬,皱巴巴的脸上满是急迫跟喜悦,身体却端正地坐好,仿佛在等待着主人呼唤它的命令。
没有理会转身就走,意识到琴酒似乎真的不会回头,原本活力四射的巴哥犬颓丧地“呜嘤”着,就连老板精心制作的犬饭摆在面前也没法令它打起精神。看着散发着哭丧气场的巴哥犬,早有体会的老板直接一手握住狗头,强行将其摁在了饭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