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也不”
“那就这么说定了。”
我愣愣的看着他转身而去的背影,都没来得及说句话,但是伸手摸了摸心脏,跳的疯狂,满胀的情绪仿佛都要溢出来一般。
这样的鹿丸果然有点帅。
自来也隔天就走了,带着鸣人出发的,走之前来同我说了一声。我看着跟在他身后的鸣人,想了想,转身去房间里拿了个御守塞在他手里,“这是我去求的平安御守,你带在身上,一定要平安回来啊。”
鸣人很开心的收下了,反倒是自来也看着我,期期艾艾的又不说话,我忍不住笑了,又拿出一个同样的交到他手里,“顺手多求了一个,你也带上吧。”
“我只是顺手的那个吗阿八你的心是歪着长的啊。”
我瞥了他一眼,模仿他之前的语气道,“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很强。”
自来也摸了摸鼻子,最终还是没再多说什么,就带着鸣人出发了。我站在二楼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呆呆的站了一会才转身下楼。店里整理的差不多了,昨天去看老板娘,她也出院了,只是腿脚不太方便,一时半会还不打算开店,受损的店铺很多,大多都还在修缮,倒也不是什么着急的事。只不过这下我无事可做了,今天便放自己休假去转转,我稍微走远一些,绕了一些路,看着一天天从打击中恢复的木叶,心里总算安慰少许。路过之前那家甜品的的时候,居然在营业,我掀开门帘走进去,就看到坐在店里的两个身影,一瞬间仿佛置身冰窟一般,动弹不得。
背对着我的人穿着黑色的袍子,高大且扎眼,而面对我的那个人我勉强冷静下来,就看到他抬起眼睛扫向我,鸦黑的长发之下那双眼眸闪耀着不详的血色。我想要动,但置身于这样的压迫的凝视之中,我就算费尽力气也无法移动分毫。仿佛是在回忆中检索了一阵,他慢慢的眨了眨眼,神色之中泛起一抹恍然大悟来,“原来是你。”
“哦呀,有只小老鼠,居然认出了你。”背对着我的人转过头来,咬着一口锯齿状锋利的牙齿笑了,“看来当初在木叶你还是挺受欢迎的嘛,鼬桑。”
“不,并不是在木叶熟识的人。”宇智波鼬用手撑着下巴,安静的望着我,目光仿佛望着一个死人一般,“只是之前漏掉的一只老鼠,没想到居然还活着,如果要再动一次手,总觉得是相当麻烦的事。”
听到这,他的同伴伸手去摸桌上的武器,笑容渐渐放大,“既然如此,不如让我来。”
说完,他用舌头抵着牙扫了一圈,笑的灿烂,“反正要大闹一场,就当是热热身吧。”
听闻他的话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继续撑着下巴望着我的鼬歪了歪头,语气平静,“别忘了我们还有事,速战速决。”
那一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铺天盖地的向我袭来。
跑,必须要跑,不能死在这里,我心里有一万个呼喊,脚下却半步都无法挪动,眼见对方提着武器向我走来,每一步都仿佛割在心脏的凌迟。我的视线越过他望向依旧坐在桌旁的宇智波鼬,记忆里讲着敬语来买丸子的少年,带着被欺负的弟弟敲诈我买单的哥哥,掐着我脖子威胁过我却放了我一条生路的青年,还有此刻一脸漠然注视着即将上演的屠杀的叛忍,哪一个是他
哪一个都是他。
炙热的血溅了一地,疼痛却仿佛被恐惧延迟了一般,慢了半拍才击中我的神经。我卧倒在地,徒劳的抓着自己的胸口,却无法阻止一股又一股的鲜血从指间涌出来。我张口想叫,喉咙却被几乎休克的眩晕锁住,等缓过这一波窒息的痛楚,意识却又伴随着冰冷,恍恍惚惚坠入了模糊的边界。
要死了吗,又要死了啊,这一条命,终究还是如我害怕的那样,死的仓促,滑稽,且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