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的对话在自来也说完那句之后无疾而终,我想争辩,却发现自己立场微薄,想告别,又觉得这顿酒菜太过寒酸。我同自己说,不过是四年的相识,没什么好难受的,可眼睛又酸涩起来,最终只记得自己伏在桌上嚎啕大哭起来。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清晨,我按了按太阳穴爬起来,宿醉的头痛和眼睛的酸涩撕扯着神经,我把头埋在膝盖里捂着脑袋发了一会儿呆,才被朦朦胧胧挤回脑子的记忆击中,呆滞了一会儿转头睁开眼,果不其然望见了凌乱一片的床铺。记忆里的娇、喘和低吟还没消散,徒然就这么对上堪称混乱的记忆中另一方的视线,饶是我也不禁大脑当机,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像是意料到我的反应一般,他没有说什么再让我受刺激过度的话,只是取过早就准备好的旅店浴衣为我披上,然后速度极快的将自己穿戴整齐,说了句出门去买早饭,就把空间留给我自己独处。关门声响起后,我机械的伸手穿好了浴衣,走进浴室洗了个澡,吹干了头发,再找一件日常的衣服穿戴好,走出门就看到他已经回来了,桌上还摆着两份热腾腾的早饭。
我俩相顾无言,沉默的吃完了饭,我放下碗擦了擦嘴,终于找回了声音道,“那个,其实,你技术挺好的。”
说完我又觉得这话题找的,还不如不说,看过去他也是一脸意外的看着我,语气不确定的问道,“你也不错”
说完我俩都沉默了,半晌他挠了挠头,“其实别看我这样,这种经验我也不多来着”
“哈”
“总不能按照惯例说钱在桌上,好走不送吧。”
“确实不能。”我叹了口气,好歹相处四年,大概也能猜到他的私生活面貌,沉吟了一下问他,“不过既然都是成年人了,要不就当没发生过”
“为什么我一个男人,非要听到这种提议”
“莫非你还打算负责不成”
“那倒也不”
“那不就结了。”我终于找回了几分理智,尽量放平了语气,同往日无异一般,“收拾一下就出发吧,今天要赶不少路呢。”
说完我不管他的反应,自顾自就收拾起来,因为这是我的房间,他也只能暂时离开,收拾完了我推开门,就看到他已经是背上了卷轴在等我了。路上我们都避开了昨晚的话题,沉默的赶路,尽量说着不轻不重的闲话。尴尬的状态好歹能被时间冲淡,两天过去我们适应了不少,几乎和从前一样,插科打诨起来,我才在心底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