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温特家族先祖的墓碑上除了姓名、日期和墓志铭外,还刻有雕像,比如一些希腊神明的半身像,或者图案复杂的浮雕。
她走到看起来最新的一块墓碑前。吕蓓卡德温特的墓碑上面刻着兰花,如同庄园里的每一处角落那样,静悄悄地盛开着,看来这位夫人对这种花情有独钟。
而墓碑的下方,正有一束白色的兰花在微风中轻轻摆动着。
艾尔西弯腰捡起这束兰花,从花瓣和花萼来看,都还十分地新鲜,明显不超过两天。
是谁放在这里的会是马克西姆德温特吗
他是否在这里怀念着吕蓓卡
她将花放回墓碑前,观察着四周。墓地里有许多落叶,看起来这么一大片地方,光靠怀特神父自己打扫有些强人所难。但吕蓓卡的坟墓四周却非常干净,显然这位夫人即使已经去世一年了,却仍然有人念念不忘。
艾尔西返回教堂里的时候,朵瑞亚正和怀特神父探讨着三十个银币的故事。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夸赞了神父的园艺手艺,又聊了半个小时,决定告辞离开。
“对了,到了礼拜天的时候,请务必来教堂听我布道。”怀特神父热情地说。
“说到布道,请问德温特先生经常来吗”朵瑞亚问。
神父似乎陷入了回忆“马克西姆德温特还小的时候,他的父母经常带他来这里,后来他去伦敦上学,并接手了家族的生意之后,就只有偶尔才会回来。不过,在镇上一些重大的节日时,他总是会来捧场。”
“不过这次他有一整年没有来了。唉,希望他能挺过来。”他看向朋友,“既然您来了,那么我想德温特先生很快就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这么说,您对吕蓓卡夫人很熟悉了”艾尔西问道。
“哦,不,我不熟悉吕蓓卡夫人。”神父摇着头,“她从不来教堂,也不在镇民的活动中露面。我只有在受邀去曼德雷庄园的时候,才会见到她。”
“您觉得她是一位怎样的夫人呢”朵瑞亚有些不好意思地羞涩一笑,“这么说有点奇怪,但是我们的朋友,还有我们,之前从未和如此有钱的家族打过交道。自从来到曼德雷后,我们就提心吊胆,生怕哪里做的不好。”
“是啊,尤其是大家都对吕蓓卡夫人赞不绝口。”艾尔西补充道。
神父有些尴尬地说“这这倒是不必担心。虽然吕蓓卡夫人确实非常美丽迷人,哦,不,我这个修道士实在不可随意评价女性的外貌。但是德温特先生绝不是以貌取人的类型。从我刚才和夫人的对话,您谈吐得体,知识丰富,待人和气,不可能有哪位丈夫会不喜欢你。”
朋友悄悄拉了拉朵瑞亚和艾尔西的袖子,抱歉地对神父笑了笑。
再次约定好礼拜日来教堂,三人回到了外面。艾尔西凑近她们耳边,小声把墓地里的情况说了。
朋友听过之后始终皱着眉,忧心忡忡地返回了庄园里。
距离晚饭还有一个小时,她们打发了女仆,来到了藏书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