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机塞进西裤口袋,喊一声,“爸。”
祁松年走近,眼风扫他一眼,步履未停,“进去吧,奶奶在等你。”
祁肆礼“嗯”了声,跟着祁松年并排进了宅子内。
通往正厅要经过两段曲廊,父子俩并排走着,两具成年男人的身体走在微窄的曲廊,显然有些拥挤,祁肆礼便稍稍退后了些。
祁松年松了衬衣一颗纽扣,侧眸向后,问道“知道奶奶找你有什么事情吗”
祁肆礼说“不知。”
祁松年毫不留情点破他,“我看你心里明镜,肆礼,你很聪明,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眼下你二十六,事业已经立下了,成家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不要每次奶奶让你去相亲,你都避而不谈,奶奶会很不开心。”
祁肆礼面色清淡,“如果为了让奶奶高兴随便找一个女人结婚,对女生来说不公平。”
祁松年停了下来,转身看他,“肆礼,以你的家世脾性和长相,没有女生嫁给你会觉得不幸福。”
祁肆礼跟着停下,眸中情绪颇淡,他跟父亲对视,道“日日独守空房的苦不会因为我的家世长相和脾性就消弭殆尽。”
祁松年微微拧眉,忍不住问“你喜欢男人”
祁肆礼默了一会,说“我性取向正常。”
祁松年接话,“那娶回家偶尔过一次夫妻生活对你来说很难吗”
“一周不去一次舒城很难吗”祁肆礼看着祁松年,平静地反问。
祁家每一个人都知道,祁松年跟冯箬,也就是祁肆礼的母亲离婚后,在舒城的庄园里养了一只不能见人的金丝雀,而祁松年每周会都飞一趟舒城,不论再忙,雷打不动,一周一次。
祁松年“”
祁肆礼眸光移去不远处灯光灼灼的正厅,祁奶奶还等在里面,他说“还请爸一会在奶奶面前帮我说几句话。”
祁松年无奈扶了下额,明知故问道“帮你说什么话”
祁肆礼说“奶奶提这次的相亲对象时,还请您出面帮我拒绝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