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王大娘、你等等。”王大娘八卦的眼神让钱老婆子心慌,从地上爬起来就去追。可惜没追到,回来时气喘嘘嘘的望着苏禾。
“你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我想回就回。”
苏禾这模样气的她心口疼,可却拿她没办法。忧心着王大娘会在外头说啥,一回栽沟里也不敢再撬苏禾屋子的锁,可谓偷鸡不成蚀把米。
“哎呀,你都没看到。男人压在她身上,那模样,恶心死个人。”
“真的她也六十了吧。”
“不会早就给钱洪亮戴了绿帽子吧。”
“钱宝贵不会不是钱洪亮的种吧。”
不要几天,这八卦就传的满大队都是,而且越传越离谱。上午上工休息,一帮女人聚在一起就一轮起了这个,钱老婆子仿佛被孤立了,但从大家看她的眼神中也知道这议论对象是自己。
“说什么呢你们”
“闲唠嗑,随便说,还能说什么”
“你们是不是在说我”
都是一个段位的,谁怕谁啊。对方也不服的蹭一下站起来,那气势可比上工有精神。
“见过捡钱捡粮的,没见过捡骂的,今儿我算是开了眼了。”
“你、”
“你凭什么骂我”
“你先骂我我自然骂你,咋地不服不服来干。”
“谁怕你。”
本来是想打听旁人到底怎么议论自己的,结果一言不合打起来了。揪头发、指甲乱抓,女人打架的招式全上,等被队长拉开,这俩全挂了彩。
脸上被抓出了血道子,头发拽的乱入鸡窝。互相瞪着,活脱脱一对斗鸡眼。
“都收拾收拾,赶快干活了。”
被队长吆喝着,大家看完热闹继续工作。今儿还是割粟子,不过是黏粟。可以用来做蒸饭或者包粽子。
小玲刚才跑来看了,干活的时候回到自己地片跟苏禾八卦。“居然打起来了,你婆婆脸上被抓了好几道。这到底咋回事啊,她真跟那谁有一腿”
苏禾手上不停,跟闺蜜小声说话。“不知道啊。我进去她俩就那么着,倒是看到我后又是怒又是心虚,肯定没憋好屁。”
“会不会是想偷你东西”不等苏禾说,她接着又开始提醒“你可得收好你的东西,别真的被她偷走。”
“我知道。”想了一下她开口“我嫁妆里两套被褥没用过,先放你家你看行不”
“行,那有啥不行的。”
这个时期,被褥、锅碗、就是破了的旧衣裳都是好东西。苏禾晚上回家将没用过的新被褥抱去了闺蜜那里放着,新衣服也夹在里头。
“你去哪儿了”
一进门就碰到婆婆,她脸上好几道被划破的地方,不流血了但还没结痂,看着好像是被撕破的布。
“你管我去哪儿。”
“苏禾、”眼看苏禾说完就往屋里走,她气急败坏的跟在后头。“我告诉你,别以为你这么着我们钱家就能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