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抱拳喊道:“回恩相,是的。据幸存的士卒讲述,他们听到铜锣声时,贼兵已经杀进水寨了!他们手无寸铁,只能逃跑了!”
种师道整张脸都黑了,他继续喝道:“兵马都监刘梦龙也临战逃跑,没有人组织士兵抵挡?”
王进看到种师道这样子,就知道必然有一大帮人人头落地了。“回恩相,据那些士兵是如此说的!”
种师道拳头紧握,闭着眼沉思了一下,喝道:“将当晚负责放哨的士兵全部处死,副将刘向斩首示众!兵马都监刘梦龙管教不明,仗三十,以儆效尤!再有人敢怠慢的,一律严惩不怠!”
听到水军主将刘梦龙临阵逃跑却只是仗三十,刘光世顿时不满地站出来喝道:“恩相,那刘梦龙临阵逃跑,只是仗三十,太便宜他了。应该斩首示众才对!”
听到自己地儿子刘光世这个时候站出来反对主帅种师道,刘延庆当即吓得赶紧站出来喝道:“小将不知深浅,还请恩相看在他往日地苦劳下,恳请恕罪!”
刘延庆侧头严厉地喝道:“你这个乳臭未干地小子懂什么,还不快点向恩相请罪!”
看到刘光世还一脸不服地神态,要不是看在他父亲,看在他刘光世还是可造之才,就凭刚才他地冒犯,种师道就要一刀砍了他。
种师道哼声喝道:“我杀了他,谁来把守水寨。你懂驾船吗?你会水性吗?”
种师道一连串发问下,刘光世顿时满脸通红。他很想大声开口说自己能把守水寨,但是想到自己是个旱鸭子,连河水都没有下过。
刘光世当即服软地躬身抱拳喊道:“末将失言,还请恩相赎罪!”
种师道冷言喝道:“下去,自领十仗!”
“是!多谢恩相开恩”
刘光世走出营帐外,由军令官监督,被两个士兵拿着水火棍奋力抽打后背,一棍下去,就是一道血痕。
刘光世也硬气,死咬着牙,一句话都没有喊出声。
刘光世在受刑时,种师道看向自己地手下,问道:“二三十艘沙船通过?应该可以载运几千兵马。你们觉得反贼这是有什么诡计?”
刘延庆当即喊道:“恩相,务必要小心谨慎那些反贼突然袭击我军后阵,联合正面之敌,两面夹击我军!”
种师道听到,点点头。这也正是他所担忧地。
几万大军,要想一起前进,根本不可能,只能分兵分段行军前进。贼兵要是想绕过去,兵线必然会被拉长。到时种师道就敢等鲁达行军过半时,领兵中路拦截,将反贼一分二,首尾不能相顾。倾力歼灭其中一军,让反贼损兵折将,惨遭大败。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鲁达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绕过去。
一开始把营寨设在这里,就是为了把守各要道,阻拦贼兵的前进道路。这二十八座营寨布置时,主要就是防御正面之敌。现在有一伙贼兵成功绕到背后了。
阵地、兵马必然是要重新布置,好应对两面来敌。
这涉及几万大军防线的调动,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种师道正头疼,那些营寨该做出改变,才能更好的防御反贼时。
王进突然出声喊道:“恩相,要是那帮反贼不从后袭击我军,直接攻打京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