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李忠、周通等人带着武僧急忙回青州助阵去了,监寺也好似完全将分院遗忘了,问都不问。
不单是监寺忘了,信徒都不敢上山烧香敬佛了,寺内的那些和尚大部分都跑了,就留下几个老和尚实在没地方可去,只能认命地留在寺庙等死了。
济州这边地官府也不知道什么打算,没有官兵上山将和尚抓走,关进大牢。
大概是他们也觉得就留下几个老和尚,实在是每啥威胁。
往日人声沸腾,香火弥漫的分院,霎时间变得十分冷静。
子尘和尚发现自己每日里,除了打扫一下寺庙地卫生,也没有其他事情可做了。
从一开始地提心吊胆,到现在子尘已经麻木了。
反正自己都那么老了,跟着监寺,也过了几年地好日子。官兵要杀要剐,都随他去吧!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子尘已经不在乎未来,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但是独龙冈的东边的李庄主李应、西边的扈庄主扈成还有一家老小,可没有子尘那么潇洒。
这几个月来,他们一直担心受怕着。
要知道山下可就驻扎着500官兵,随时有可能攻上山的。
一开始李应、扈成两个人都是十分埋怨鲁达的,但是自从鲁达相继攻占青州、密州、淄州、维州这四州,现在又派人攻打齐州、沂州后,他们的心态又发生了一点变化。
半夜十分,李应趁着夜色偷偷摸摸地溜进扈家庄。
在扈家庄一间密室里,两个人秉烛夜谈着。
扈成感叹说:“想不到那假和尚的手下兵马这么利害,朝廷的兵马这么不堪一击。短短三个月时间不到,鲁达就已经攻占了4州了。现在正攻打齐州、沂州!”
李应点头说:“是啊!只怕谁都没有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扈成热切地看着李应,小声问:“李庄主,你觉得这鲁达有没有机会……”
李应沉思了一会儿说:“这要看他能不能击败大宋禁军了。现在鲁达击败的都是地方上的厢兵,并不是大宋的主力,要是朝廷派禁军来围剿,鲁达依然能击溃的话。那说不定他真的有机会能成事,最起码也能学西夏当个王爷!”
听到鲁达有机会当王爷,扈成眼睛如同发光一样。
那假和尚可是说过,两年内会还俗,然后会娶自己的妹妹。
现在他还俗了,要是他娶了自己的妹妹。那我妹妹不就是王妃。我不就是国舅了!我们扈家日后……
扈成越想越兴奋,他靠近李应喊道:“李庄主,反正朝廷现在都防备着我们。我们何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起兵呼应鲁将军,赚个富贵!”
李应听到,心里暗思:你妹妹现在一心跟着鲁达那厮,你扈家根本洗不清。但我李家可不是啊!
再说了,你扈成有个妹妹,要是鲁达成事了,你必然大富大贵。我李应可就不一定了。
凭什么让我李家跟着你扈家冒这样大的风险。
李应想了一下说:“为时尚早!现在济州兵马都防备着我们,而且鲁将军的兵马都还没有攻克兖州。现在就起兵的话,只怕济州官兵就要全力攻打我们了。单凭你我两家的几百人,只怕不能抵挡住官兵的围剿。还是再等等,等他要攻打济州的时候,再起兵也不迟!”
扈成觉得也有道理。“李庄主说的也有道理!等鲁将军攻打济州的时候,我们再起兵呼应,内外夹击,定然能轻易攻占济州,这样一来,你我也定能被鲁将军赏识,到时荣华富贵指日可待!”
看着扈成兴奋激动的样子,李应心里却是在思考着。
要是摆明车马,投靠鲁达的话,帮助他打江山!
赢了,自然是李家从此飞黄腾达。
可输了,李家上下人头不保!
“这鲁达值不值的自己拿李家上下几百条人命去搏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