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叙低头拼猫架,他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冷不丁的问了句“你要我回家吗”
上次在梁叙家待到这个点,时律可是直接留宿了。
时律吓一跳“你愿意留宿吗”
标记的影响是相互的,时律也想靠着梁叙。
可时律四下一打量,还是犹豫了。
时律还没切换成豪门少爷的消费观,这房子还不错,但是比梁叙的大平层差远了。
这个差远了不仅是指地段,还指隔音,景观,小区硬件和家具品质,全方位的差一截,现在还没打扫完,卫生也堪忧。
而且时律向来一个人住,他的床单被套也只有两套供换洗,一套刚洗了还没干,他有点不好意思让梁叙留住。
梁叙环顾一周,推了推眼镜“还没整理好,是有些乱。”
时律便道“你先回去吧,我自个收拾,下次有机会了,再请你过来住。”
说着他拉开门,准备送梁叙下楼。
梁叙看着他,却没挪腿,而是冷不丁的开口“这里太乱了,时律你和我住酒店吗”
时律一愣,差点滑下去“啊”
梁叙“镇海酒店就在附近,房卡在我的口袋里,这个房间太乱还需要时间收拾,所以,今晚,你和我一起住酒店吗”
语调放的很轻。
时律忽然觉得,空气中信息素的味道又浓郁了起来。
苦涩的青竹香前调几乎闻不见,酒的后调却是浓稠到醉人,仿佛梁叙终于在他面前卸下了一丝伪装,尝试着暴露出真实的自己。
时律有点懵了。
梁叙依在门口,为了收拾东西,他脱掉了西装外套,领带也被取了下来,领口松松垮垮的敞开着,身上只留一件衬衫,那衬衫沾了汗,半透不透的,大半黏在身上,足够时律看清他冷白的皮肤,甚至胸前那略微不一样的颜色。
梁叙静静看着的他,看着看着,那双狐狸似的眼睛便弯了起来,他唇角带着笑意,那笑意和之前或亲和或敷衍或虚伪的笑一点也不一样,有种时律看不明白的东西。
钩子似的。
时律盯着他,还是盯着他。
梁叙坦然与他对视,衬衫被他挽起了袖子,露出一节小臂,他单手拿着自己的西装,另一手从口袋取出房卡,黑金颜色的卡片夹在指尖,衬出玉似的冷白。
梁叙再次发出直白的邀请“我是说,时律,今夜,你要和我住酒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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