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又是梦。
时律抱着已经康复的小猫,走在镇海酒店的走廊中。
鞋跟敲击着地面,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随着房门越来越近,时律似乎搞懂了如今的处境。
他欠了比十八张信用卡还多的治疗费,而债主递给他一张房卡,要他来二十九层的总套。
时律别无选择,他将小猫放在地面,心跳加速,推开了房门,外套衬衫一件件滑落,最后,他走上了床。
眼前是无边无际的昏暗,身下是镇海酒店总统套房柔软的床垫,轻薄的鹅绒被子覆压在身上,而眼前
是梁叙。
他低低的喘息着,皮肤浸了层薄汗,泛着冷玉般的光泽,青竹酒的气息萦绕在鼻尖,而那根纯银镜链吊在眼前,比月光还要晃眼。
时律睁开眼,面前当真有一根晃着的镜链,冰冷的金属落在皮肤,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而镜链背后,则是梁叙的侧脸。
他正垂眸这一份文件,不时翻动查看,可被时律枕着的肩膀却纹丝不动,看见时律醒了,他偏头看过来,深琥珀色的眸子盛着些许笑意“醒了”
“”
春梦对象出现在眼前,时律吓一跳,弹簧似的从他肩头起来,拘谨道“嗯。”
梁叙像是丝毫没感受到他的窘迫,只是将手中文件递过来“小橘的情况已经稳定了,各项体征良好,目前还在麻醉昏迷期,需要后续观察干预,还得在院内观察几天,暂时不能回家,你要去看看吗”
时律翻了翻,是病情报告和药物使用情况,总而言之,情况恢复符合预期,只需要观察一两个星期,就能接回家了。
他松了口气。
助手引着时律梁叙两人走到观察室,隔着薄薄一层玻璃,时律将手贴了上去,无菌箱里的小猫抱这尾巴蜷缩着睡觉,腹部缠了一圈纱布,由于麻醉,歪着头露出了一小节舌头,就像时律在视频里看过的被割掉蛋蛋的小猫,怪傻的。
时律抿唇,忍不住笑了一下。
小猫得的是很麻烦的疾病,治疗费用昂贵,很多家庭由于掏不起而弃养小猫,这笔钱对还是学生的时律也是天文数字,可他一询问,发现梁叙已经全部交了。
不但交了已经产生的费用,后续的治疗也一应是他的卡。
时律略显局促,干巴巴的道“谢谢。”
梁叙见好就收,也怕逼的太紧将人吓跑了,于是温和道“好了,忙了一夜,今儿便不要上班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时律完全昏了,梁叙说什么就是什么,他晕着回到家,和组长请了年假,然后翻出x的聊天界面,想说些什么,可敲了又删,删了又敲,如此反复数次,一句也没发出去。
梁叙坐在办公室里,泡了杯茶,看着小实习生足足显示了二十分钟的“正在输入中”。
他不自觉的漾出一点笑意“怎么,不睡觉”
消息发出
去的瞬间,“正在输入中”便消失了,梁叙抿了口茶,几乎可以想象小实习生被惊吓到底样子。
时律按了老半天,干巴巴发过来一句“以后我该如何称呼您”
“x先生,还是梁总”
梁叙“都不用,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