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世家出生,又贵为帝师,有文人最内敛含蓄的风骨,他的爱与恨都极为克制,隐藏在温雅的面容下,这一声喜欢,已耗尽了所有的勇气。
江巡卷在被子里,愣愣看着他。
帝师的身体平顺的展开,俨然是邀请的姿势。
他闭目轻声“陛下做任何事,臣都喜欢。”
“”
江巡轻轻探出手,点在了锁骨之上。
沈确任他施为。
他任由江巡挑开了衣摆,顺着腰线一路往下,任由双腿被碰触,然后分开,最后任由君王试探着吻上来
他们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江巡似乎顾虑着什么,总是在一半迟疑着停下,歪头观察沈确的表情,像是在确定他难不难受。
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不难受
越停下越难受。
沈确本不擅长主动,却被逼的不得不抬起手揽住君王,在崩溃边缘主动奉上,要求着君王继续。
江巡这身体如今高中刚毕业,虽然病弱,那也是男高,还是数年食不知味,一朝又尝到了最好的男高,折腾到最后,还是沈确先顶不住了。
他在床上平躺下来,望着窗外一轮明月,很轻的抽气。
江巡则心满意足的拱到了他怀里,小小声“老师。”
“”
沈确不明白江巡为什么要在这时叫他老师,他身心俱疲,一根指头都懒得动,却见君王毛茸茸的脑袋又蹭了蹭,再次叫道“老师。”
似乎沈确不答应,他就能一直叫下去。
这离经叛道的古怪关系已然十分过分了,满身痕迹的被叫老师就更过分了,沈确只得回复“嗯。”
君王又问“我是不是你最特别的学生”
江巡执着于做沈确的学生,或许在他荒芜寂寥的岁月里,沈确是第一个扮演着师长的角色。
当江巡灰头土脸的坐在弘文馆的角落里,对着宫中千篇一律的风景,千人一面的宦官婢女,所有人的脸上都是麻木和恐惧,唯有那个朱红朝服,执着书卷的儒雅文官不一样,江巡透过他,第一次看见了宫外的风景。
江巡或许做不了沈确最喜欢的学生,但他能当沈确最特别的学生。
除了他,再也没有人能将光风霁月的沈先生搞成这个样子了。
沈确一哂,回答道“是。”
他把刚刚将他搞得乱七八糟的君王抱好了“是最特别的学生,也是我最喜欢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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