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玄凤鹦鹉一样爱美的少年顿时急了,在车门边停下来,不等上车就急着追问“怎、怎么了真的会留疤吗,你、老公你会嫌弃我吗qaq”
男人嘴角不明显的轻勾,幽声道“我进去得太早了。要是再晚一点,伤口都要愈合了吧。”
乐清时“老公坏。”
一听这话,顾行野就有些应激,一言不发地躲上了车。
男人绷着脸,假装没有听见,暗自庆幸幸好司机也没听见,否则就尴尬了。
小作精真是,这不害臊的毛病在外面也不知道收一收,找个机会得说说他了。分房睡得暂时拖一拖不能说,这个总能说了吧。
经过这番毁气氛,顾行野那点不自在总算是消弭了。
但小作精又不高兴了。
上了车也不高兴地翘着嘴,赌气似的把安全带一系,就扭头看向窗外,不理人了。
虽然这是难得的安静,但因为知道身旁正杵着一个受气包,顾行野也有些难受了。
其实他说的也没错吧。
小作精那道口子,连血都没流,只是破了表皮,他还以最严谨的态度贴上了无菌敷贴,换作要是有旁人在场估计早觉得他小题大做了。
若是顾朗敢这样捧着这么一点可以忽略不计的划伤到他面前喊痛,顾行野没准会当场给他报个军队夏令营,让他知道一下什么叫男人流血流汗不流泪。
但换作乐清时
顾行野默不作声地往少年的方向瞥去。
少年偏着头看向窗外,只露出一点侧颊,粉润的唇委屈地轻轻翘起,漂亮的眼尾也垂下去了。也就是乐清时差对猫耳朵,否则这会一定也丧气地耷拉下去,或者难受得变成飞机耳。
太娇气了。
但见他这样,顾行野也说不出什么重话,有些无奈道“好了,真留疤
了也无所谓,人没事就行了。”
乐清时终于扭过头来,认真道“那不一样的,留疤了就不漂亮了。”
顾行野一哽,有些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少年眉眼温润,精致得像个谪仙一般,谁见了都说不出不漂亮这句话好吧。
但如果要他直说乐清时漂亮,他又有些开不了口。
可恶,诡计多端的小作精
见老公不吭声,似乎是默认了,乐清时短时间内心境大起大落,乐极生悲,难过得抽了抽鼻子。
顾行野顿时草木皆兵,紧张道“不许哭。”
老公只对自己的皮囊有轻微的好感,这么难过的事情连哭也不许哭么乐清时更委屈了,嘴唇抿起,鼻尖微红,鼻音更重的哦了一声。
顾行野跟他大眼瞪小眼一会,尴尬地败下阵来,主动牵住了少年贴着敷贴的手,安抚泪包包“好了好了,不会留疤的。只是一点点小擦伤,你是没仔细看,回去你一看就知道了。你不要碰水,晚上洗澡拿个保鲜膜把手裹起来,没准第二天就好了。”
“真的不会留疤。”男人一顿,有些别扭道“老公跟你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