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向你袒露腹部最柔软那处的生物,是可爱的。
所以,他在撒娇吗
感受触碰在侧额肌肤处的温润,尽管春野樱已判定出此时自己的身体并未如他人所想般的彻底无碍,可她并不想让此刻此状的甚尔担忧。
怎么说啊,这种互相牵挂的心情,似乎是只在一些特定的人身上才会出现的。
好比两个蹒跚学步的稚童,要将小小的手双双拉住,你一步我一步的,或跌跌撞撞、或磕磕绊绊,途中可能会不慎摔倒,但永远没有撒开过对方,并长长久久地希望着
希望着那个摔倒受伤的笨家伙,不会是被自己牵住的人。
樱的心软软地沦为塌陷,于是顺其自然地应声道“不会的,毕竟甚尔是我救下的猫咪嘛。”
“是什么都无所谓。”
“诶所以前两天看的那个电影,你果然没有用心看吧。”
突然被指责的甚尔哽住,他跟樱拌嘴时一贯是落于下风,只好提前认输且无奈道“你明明知道”
知道他是将那几十分钟的时间与专注,都倾尽地贯注在了旁边的她身上。
而徒生怀心思的樱,笑而不语。
扯住还想争先上前关心的男生,孔时雨颇为无助地内省自己是为何站在此情此景下的这间公寓之内的。
是不是该找个理由走开了。
但这种氛围要怎么开口
夷犹中孔时雨瞥下目光,看向身侧仍旧望眼欲穿的夏油杰,脑海中马上便闪现出了绝佳的方案,他松开手下的钳制,示意地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是时候上了,少年。
没有默契也没有心领神会,不过好在夏油杰做出的行动还是和孔时雨所期望的大同小异。
只见这位长着副率真样貌的准国中生,仰仗出他年少的一腔热血与对未知的懵懂不安,带着初生牛犊不怕死的劲头就急冲冲地涌到了春野樱的面前,其过程中还不慎踩到了一脚早前被甚尔甩到地板上的那个咒灵。
他如一把刮开和煦春风的利刃。
“春野小姐,您能醒来真是太好了”
果然。
努力在和正温情万分的那侧区域拉开距离的孔时雨,无声地捂脸。
绝对是在被禅院瞪着,那个小刘海。
快要被眼神射杀的夏油杰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被凶神恶煞地视线笼罩,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自己的不合时宜,他实在是担忧救下他的春野樱,却没想到因此而乱了所有阵脚。
不禁再度郁闷地腹诽起这道冲动与助威他气焰的西装大人。
事已至此,他只好垂头丧气地继续说“抱歉,都是为了救我。”
将樱放靠在床头,站起身后的甚尔见缝插针地冷哼“半吊子的小鬼。”
樱听着从头顶传来的不善语气有些纳闷,也不知道自己昏厥的这么些时间里,男生是如何惹到了甚尔,她举头去看前不久才买回来挂在墙壁上的钟表,时针已近八点。
算起来时间还没过去太久。
“没关系的啦,你看我现在也已经没事了。”
她捧出笑容,问道“对了,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么。”
“夏油杰。”
“那杰君,这么晚还没有回家会让家人担心的吧。而且该道歉的是我,跟你说了些大话后,自己却先没出息的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