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凌“嘘”了一下,道“老爷子在里面呢,你听。”
季醇从电梯冲过来时一心惦记着顾流初有没有事去了,此刻才听见里面传来怒吼。
“如果顾逸止在的话,我根本不会把家业交给你你以为交给你了就是你的吗”
“你哥比你孝顺多了”
“我儿子我儿媳我孙子接二连三地发生意外,难道不是你克死的吗”
这骂得也太难听了吧顾流初没有心脏病也要被气出心脏病来了
季醇大为震撼。
而且把秘密都抖了出来,幸好这层楼平时没人。
金主爸爸为什么一直沉默,不像平时那样桀骜尖锐地顶嘴
季醇顿时将顾流初和周凌诓他过来的事情抛诸脑后,气得团团转,忍不住就要进去。
周凌一把抱腰拦住他,把他往走廊另一头拖。
“你让我进去。”季醇怒气冲冲道“周大哥你怕老爷子我不怕,我把他送走”
“送什么送。”周凌拖着他往后,哄道“乖,顾少自己会处理的。”
到底是少年,力气极大,周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脖子上青筋都冒出来了,也只是把季醇拉到了旁边的房间,压根拖不住,脚上的皮鞋还被季醇踩掉了。
趁着他伸长了腿够鞋一个不留神,季醇脱掉自己的黑色夹克,非常灵活地从他手臂底下钻过去,跑了。
周凌“”
季
醇穿着件卡通卫衣匆匆跑出去,发现老爷子的声音已经消失了。
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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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醇下意识往电梯那边看了一眼。
他走进顾流初的办公室时,百褶窗半开着,但光线不太明亮,条纹状的浅光一道道落在黑色沙发上。顾流初坐在沙发上,姿态闲散地靠着沙发背,乍一看十分的无所谓,仔细一看面色有几分不好。
顾流初没戴墨镜,英俊的脸上有几丝阴霾。
听见他的脚步声,顾流初也只是肩膀微微动了动,并没抬头看他。
见惯了顾流初凌厉的样子,极少见到他这样卸下盔甲后的疲惫,季醇不免有些担忧。
“你没事吧”季醇握着拳走到顾流初身边坐下。
顾大少爷没吭声,但身体转了一个弧度,脸向下,头靠在季醇肩膀上。
他虽一言不发,但季醇已经脑补出了他哑声对自己说“肩膀借我靠靠。”
季醇这会儿也顾不上他是不是又要掰弯自己了,逼自己当攻了。
季醇轻轻叹了口气,心里生出些许柔软和同情的情绪。
能没事吗不表现出来不代表没受伤。
虽然季醇对于顾家的辛秘并不是非常了解,但从上次酒会听到的只言片语、以及老爷子口中一些泄愤的话,也能大致猜出个一二。
他觉得顾流初小时候的环境可能比自己还更要糟糕一些,毕竟楚云是真心实意爱着自己的。
而顾流初还有先天性心脏病。
不过季醇不是很会安慰人,他只能伸出手拍了拍顾流初的背。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只手刚拍完顾流初的背,就被顾大少爷非常自然地握住了。
接着顾流初就没放开。
季醇忍不住看向两人握着的手。
好别扭啊两个男人
思索了下,季醇还是没抽出来,金主爸爸这会儿正脆弱呢,还是让让他吧。
季醇小心翼翼地道“你有什么想诉说的吗如果没人说的话可以对我说,我保证听完了就忘,当一个合格的树洞。”
顾流初抬起头,淡淡道“有。”
季醇看向顾流初,有点儿受宠若惊。
老实说,金主爸爸不是一个容易向别人打开内心的人,不仅如此他甚至非常厌恶别人窥探他的秘密。
季醇赶紧把身子往顾流初那边又侧了侧,一条大腿抬上沙发,炯炯有神地看着顾流初,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顾流初严肃道“我希望和你探讨一下婚内忠诚度的问题。”
季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