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到底为什么听到他说以前的恋爱史,突然发这么大脾气
季醇被赶下车,站在医院门口,看着扬长而去的豪车,简直一头雾水。
吃醋那必然不可能,他一个要什么没什么的穷大学生何德何能让顾大少爷瞧得上啊。
等等,下午那两人说顾流初有什么病。
该不会是不行吧
因为不行,所以没谈过恋爱,只能找鸭,所以在听别人说起恋爱时的时候这么愤怒。
“”
虽然有点离谱,可怎么越想越觉得都对上了
这头,疾驰的车内。
顾流初余怒未消,面上还有一层薄红,他盯着周凌“你以后再八卦我的事情,你就自己递辞呈上来。”
周凌叫苦不迭,忙道“我知道了。”
“不过,顾少,”周凌握着方向盘,自后视镜看了顾流初一眼,忍不住为季醇说两句话,“我现在倒觉得幸好是他。”
“幸好是个喜欢您的,下午才会不问缘由帮您打掩护,换个心眼多的、只想捞钱的,难保不会泄露您的秘密。”
“您说他明明对您念念不忘,您把他弄到身边又不让他惦记,这和故意在小狗眼前吊块肉,小狗口水直流却不让小狗吃有什么区别”周凌直摇头。
“也幸好他忍得住,太残忍了。”
“”顾流初怒道“开你的车”
然而,周凌有一点说错了,假如季醇真的知道他有什么病,会不会背叛他还尚未可知。
毕竟季醇缺钱,五千万虽然足以支付他母亲的医药费,足够他下辈子安枕无忧,但假如他贪婪一点,想要更多呢
顾流初在顾氏长大的这二十几年,最不少见过的就是为了利益尔虞我诈、背后暗算。
人心莫测,最是不定。
在利益面前,再深的亲情友情都不值一提,又何况只是年少时期一场不可能有结果的暗恋。
季醇飞奔到住院部十三楼病房,忽然发现几个较为陌生的医生从他妈妈的病房里走出来,其中一个还是金头发的外国人。
“怎么了”季醇吓得赶紧揪住出来的护士“我妈病情恶化了”
护士道“你不知道这是几位比较有名的肺癌专家,好像是你上次那位远房亲戚介绍过来会诊的。你先去病房里等一会儿,过几天出结果了我叫你。”
护士端着药盘走出去几步,回过头来,有些纳闷儿地看了季醇一眼。
这少年的母亲在她们医院住了三年了,也不知道这少年有什么有权有势的背景啊。怎么突然冒出个亲戚,还可以请得动学术界的泰斗
金主爸爸真是个好爸爸。
再也不在心里怀疑他不行了
季醇心中呜咽,被顾流初赶下车的那点儿幽怨顿时烟消云散。
他快步走进病房,今天他妈刚好醒着,靠在床头看书。
“妈。”季醇赶紧过去帮忙把枕头挪了挪“怎么不多休息,现在天都黑了,光线也不好。”
说完他去把灯打开。
楚云把老花眼镜摘下来,端详着季醇,道“你过来坐会儿,小醇,怎么感觉你又瘦了。”
季醇道“一天吃四顿,怎么可能瘦,您就别操我的心了,我这么大个人了。”
楚云环视一下病房,说“我昏昏沉沉的,今天稍微清醒一点,怎么感觉换病房了”
“是换了。”季醇揉了揉眼睛,道“有个人打算资助我,听说了咱们家里的事情,就帮了一把忙。”
楚云看着季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季醇现在说的绝对不是实话。
但她问明白又能怎么样呢,除了加重季醇的负担,什么也不能为季醇做。
放弃治疗那些话早两年也说腻了,也争吵过,可季醇无论如何都不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