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临渊想了想“大概是,远离这一切的时候。”
殿内气氛明显一寂。
“你想走”
景德帝皱起眉,面容严肃。
萧临渊并不掩饰自己的意图,淡声回道“这里待不下去了,自然得走。”
景德帝也不知在想什么,盯着萧临渊许久没有出声,像是在沉思。
“你觉得,你能走吗”
顶着神昭大帝这个名头,萧临渊还想走到哪儿去
“这个要试试。”萧临渊坦然道。
“试试没有孤的准许,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这座皇宫”
景德帝的语气透着一股淡淡的杀气,吓得一旁的大监屏住呼吸,更是不敢大口喘气。
景德帝本就不喜萧临渊,看对方在民间的声望一日高过一日,斩杀他这个威胁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萧临渊不是没想过这个危险,却没有在第一时间回话,撇了眼景德帝身后的墙壁。
白净的墙上挂着一幅巨画,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画上画的是大宸的疆域地图。
“你当然可以杀了我。”
“我活着待在皇宫,对你是麻烦;但我若死在今天,你会更麻烦。”
萧临渊的话就像是某种预言,语气平淡如水。
景德帝拿不准他哪来的底气敢如此大胆妄言,难道就凭光幕说他是千古一帝,他就以为自己会顾及表面功夫、不会顶着某些人的唾沫而提前掐灭他这棵未长成的帝王幼苗
“其实你大可不必针对我,我不想与你为敌。”我只是一个得过且过、活着更好死了也没太大所谓的咸鱼罢了,没兴趣跟你争那个位置。
很好,一句话成功的让景德旁脸更黑了。
“呵,当真是好大的口气你以为你能与孤为敌吗”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景德帝正欲发作,门外跌跌撞撞冲进来一个小内监,此人正是大监收的的干儿子。
他仓促行一礼后,赶忙躬身轻声附在大监耳边说了什么,下一刻就见大监瞳孔紧缩。
几乎丝毫没有迟疑,大监紧接着又凑到景德帝身旁小声耳语了几句。
短短几息时间,景德帝看向萧临渊的表情变了几变,愤怒,不甘,忍耐,咬牙沉思了几息。
“你回去吧,无诏不得出殿。”
看景德帝此刻的脸色就知道对方没认真考虑自己的话,只要对方能冷静下来仔细想想,就知道他不是说的假话,但显然对方现在没这个耐心。
萧临渊施施然一礼后,径直走了。
白跑一趟,萧临渊唉,没意思jg
大监的干儿子顶着掉脑袋的风险也要进来通传的自然不是什么小事。
正是萧临渊和景德帝单独谈话期间,京都上空不知从何处出现数只学人言的鹦鹉,它们边飞边叫。
“千娇百宠顾氏儿,蠢叫仇人作亲母,二十三年捧杀情,美玉成石化朽木。”
鹦鹉在京都的大街小巷飞过,口中一直重复着这四句。
短短一刻钟不到,京都中就人人皆知这桩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