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卫大概明白是因萧蕙娘的事,心下也有些替他难过,忙问“那萧哥你今后去哪儿”
萧厉没应声,扶了一把斗笠,离开时只道“除了公子,也别跟旁人说你今日见过我。”
府卫心下更加纳闷,跟着走出巷子后,却已不见萧厉的人影。
他怪异道“诶,人呢”
久等他没见他过去的府卫们找过来,喝道“你小子在这磨磨蹭蹭的干嘛呢大家伙儿都等你呢”
府卫忙道“来了”
他几口啃完包子一路小跑了过去。
暮色时分,周随从这名府卫口中得知萧厉暗中向他辞行的消息后,府上还有另一个消息炸开了锅邢烈死了。
头颅被割了下来,不知所踪。
府卫在得知这消息时,和周随一样变了脸色。
周随嘶哑道“快去将昨日同你们一道巡街的弟兄都叫来。”
府卫点了头,仓惶去了。
不多时,几名府卫就都到了周随房里,老管家亲自在门外替他们把风。
周随看着几人,咳着嗽道“你们都是我父亲精挑细选后留下来的人,我也相信你们的忠诚。邢烈死了,我不知是不是萧厉干的,但裴颂必不会善罢甘休,他的手段诸位也见识过了,动辄屠人全族,为了周府和诸位着想,萧厉昨日已和留守西跨院的府卫一起死在邢烈手上了,尸首也被扔去乱葬岗了,诸位记住了吗”
府卫们都被惊出一身冷汗,忙说“属下都记住了”
与此同时,周府书房。
裴颂重重一掌拍在黄花梨案上,阴沉道“长廉王麾下数名猛将都未能取邢烈首级,他在雍州这无一名将的地方,被人割头,真乃奇耻大辱也”
他抬眼扫向前来报信的亲兵,喝问“可是被人计杀”
亲兵半跪于地摇头道“仵作验尸时,发现邢将军身边的护卫,都是被一击毙命,邢将军身上骨头尽断,五脏亦有出血,显然对方是把邢将军打到无力还手后才才割头的。”
裴颂气得将案上书卷一把全挥到了地上,额角青筋凸起,语调森然道“好得很,这雍州,还真是藏龙卧虎啊”
他昨日命人罚了邢烈二十军棍,但那只是不痛不痒,因在雍城内买不到药材,也征不上米粮,特命邢烈今日特带了十几人出城,去临近城镇看看。
哪料就出了此等事。
他冷冷抬起眼“去把周随给我叫来”
书房外却又有亲兵疾步而来,道“主君,定州急报”
这次不仅裴颂,连一直拧眉思索的长史都抬头望了来。
定州乃裴颂和朔边侯魏岐山的第一仗交锋地,来雍州前他们已做过周密的部署,定州物资、兵力皆充裕,魏岐山的军队,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撼得动定州。
那边能有什么变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