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瞄了外面一眼,见果真没动静,才松了口气问“那五郎少爷可看见了考题”
说到考题,五娘从心里觉得便宜二哥的运气实在太好了,这要不换考题,自己给的那首还押不上呢,见温良一脸好奇,便道“看见了,诗题是劝学。”
温良担心的往正厅望了望,显然是担心柴景之,五娘安慰她“放心吧,这样的诗题还好,应该难不倒你家公子。”但如此宽泛的诗题,想作出新意却不易,所以说这诗题出的是不难却有些刁钻,是对面屋里那位前首辅大人,如今书院的山长出的题吗,还是那位定北侯
之所以会怀疑是那位定北侯出的题,是有根据的,根据就是劝学那两个字,字如何五娘不懂,不予置评,但那笔锋间自然流露而出的杀伐之气,可太有辨识度了,若自己所料不差,应该跟外面牌匾上祁州书院四字,出自一人之手。
可见这位定北侯不仅战功赫赫,跟这顶尖学府也是关系匪浅,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侯爷,为何夜入罗府,还被人射了一箭,实在想不通。
而她刚才的举动也尽数落在了对面屋里人眼中,王首辅是因自己的学生才注意到这个万二郎的兄弟,见五娘鬼鬼祟祟的往前挪,然后快速几步过去,又迅速退回厢房,属实猜不到她要做什么,侧头看向旁边的学生“思齐可知他做什么”
楚越道“应是去看考题。”
王首辅摇头失笑“又不是她考,看考题做什么难不成他也想考书院吗,若如他兄长一般,老朽倒可破例与她一张荐贴。”
楚越“学生不知,何时我祁州书院的荐贴如此易得了。”
王首辅道“不易,不易,以万二郎的诗才,怎可能有第二人。”说着看向正厅跟旁边的管事道“你过去看看,他写出了几句,哪怕一句,也来告诉我。”管事应着去了。
楚越摇头道“恩师也太心急了些,便他万二郎再有诗才,这刚开始考,也不可能立刻便有佳句吧。”
王首辅道“不然,不然,前有安平县童试,后有县衙酒宴,哪个不是即兴作诗,不照样作出了春晓跟咏柳吗,你怎就知道今日没有佳句。”
王首辅话音刚落,就见管事已经回来了,弄得王首辅都有点儿意外了“你怎么回来了”
管事神色有些奇怪道“万二郎已经作出了劝学诗。”
饶是王首辅也不禁愕然道“你说什么,作出来了,不是刚考吗”
管事“小的进去的时候,二郎少爷正写第四句。”管事也被震住了,下意识连称呼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