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回过头,看见足足比自己高一个头,帅得明目张胆的小年轻。男人冲吕儒律扬起下巴“你还年轻,很多东西都不懂。”男人有意无意地看了段野洲一眼,道“以后你就知道叔叔的好了。”
段野洲看着男人放在吕儒律肩膀上的手“哪来的老男人。”
男人也不生气,悠哉悠哉道“小弟弟毛没长齐,就开始学大人开房上床了作业写完了吗”
段野洲懒得过多废话,一把抓住男人碰过吕儒律的手,反手一拧,男人登时痛得面容扭曲,嗷嗷惨叫起来。
段野洲嫌男人吵,手上用力一推,男人便惯性地连连后退,被停车栏绊倒,仰面摔倒在草坪上。
下一秒,雪白的运动鞋踩上了男人的胸口“你在我面前装什么逼”
男人剧烈地咳了起来。吕儒律回过神,连忙抓住段野洲的手腕,低声道“段野洲,你冷静点。”
段野洲装模作样地做了几次深呼吸,然后遗憾地告诉他“冷静不了。”
男人艰难地开口“你们你们哪个学校的”
吕儒律道“万一他真的闹到学校就麻烦了。”
段野洲说“我会怕”
“你不怕,但为这种人浪费时间实在不值得。”吕儒律想方设法地劝学弟,“你还踩他,你干嘛给他奖励”
段野洲静了静,似乎把他的话听进去了,终于从男人胸口抬起了脚。
段野洲居高临下,眼神像在看一个垃圾“滚。”
男人骂骂咧咧地滚了。
这个小插曲似乎让段野洲本就不好的心情雪上加霜,得知洪子骞等人要和他们一起回学校也没说什么,主动提出去坐谢澜之的车。
吕儒律开车接上异性小情侣,跟在谢澜之的车后开上了回程的路。
舒卓注意到吕儒律比平时安静了不少,关切地问“律哥你没事吧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吕儒律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有点累而已。”他还想着段野洲踩在男人胸口的脚“洪子骞,我问你个事儿。”
“律哥你问。”
“段野洲平时脾气怎么样会不会骂人打架。”
洪子骞说“段野洲平时脾气还行啊,挺有素质的,不怎么说脏话,也从来不和别人打架,除非被触碰到逆鳞了。”
吕儒律听到后半句话,心中再无波澜,一脸的心如死灰,他已经没有力气“卧槽”了。
除非除非又是除非,洪子骞特么是除非小王子吧。
吕儒律打开车窗,任凭狂风吹乱他的发型。
段野洲因为家里的事情,心情不好打个人多正常,没什么可多想的。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老子就是段野洲的逆鳞又怎么样,老子又不会少块肉。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