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溯观察他脸色,好像是恢复了一点,“好点没”
徐回周咽下巧克力,“好多了。”
陆溯在旁边单人沙发坐下,“以后多吃点,苗苗食量都比你强。”
除了口味清淡,徐回周的食量也异常小。
陆溯调侃他,“你也太好养活了,半碗汤,一块面包就凑合一天。”
徐回周微笑,“习惯了。”
他精神是真的有点差,很快回卧室了。
匆匆洗了个照就上床休息,没有关灯,盖着被子望着天花板,直到四肢恢复了温度,他才睡着了。
一夜都在断断续续做梦,加起来大概有七八个梦,徐回周睁开眼,额上全是冷汗。
他偏头看时间。
3:15分。
他单手胳膊支着坐起身,按摩了两遍眼睛和太阳穴,才掀开被子下床,去浴室洗澡。
陆溯还醒着。
他陷进客厅沙发里,听着主卧淅淅沥沥的水声,缓缓闭上眼。
黑暗里,他仿佛又听见了男人那声若有似无,似叹似诉的
“我也不是能见光的存在。”
徐回周,你究竟是什么人。
下午六点,飞机降落在首都国际机场。
陆溯自然不回陆家,刚要走,徐回周将那一盒保存完好的见手青和其他礼物交给陆溯。
“我有工作急着处理,你车借我一用,东西麻烦你先带回家了。”
走了几步,他又回头,眉眼弯弯,“对了,我工作的事请你保密,我暂时不想让别人知道。”
然后就走了。
陆溯站在原地,片刻,他不可思议笑了声,提着一大个保鲜盒,几大只礼品袋往打车口走。
机场大道上,渐变蓝跑车如同奔腾的海浪疾驰。
一小时后,徐回周停在了康鑫律师事务所楼下。
此时ui和一个年轻的小律师焦头烂额坐在椅子上。
对面是吵得不可开交的一群人。
“人家大关集团很有诚意了,愿意每平米多加1000块,咱们该知足了”
“对,拆迁改造也是让咱们那块地焕发新生机,成为新商圈嘛,我看我们就撤诉吧,签字算了。”
“不行”一个灰白头发的大爷猛拍桌子,“古弄巷是我的家,再多给一万块我也不卖”
“你有情怀你李老头一个人做钉子户吧邻居们,听我一句劝,打官司费时费力,我们哪家不要生活,哪家能耗得起再说了,我们拿的钱比前面搬走的人要多六位数,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其他人渐渐被说动了。
“老张说得对,一平方多给一千差不多了。”
“我听说大关集团的法务部可厉害了,我们找的这小律师就没戏,打输可连这一千块都没了,要不都撤诉吧。”
“我头疼死了。”ui和年轻小律师低语,推开椅子起身,“出去倒杯咖啡。”
ui溜出了会议室,走廊里,还是李老头舌战群儒的喧闹声。
ui摇头,看来这桩官司是要撤诉了。
她路过电梯,刚要进茶水间,电梯门打开了,她瞥了眼,看到出来的人,她跟见到救星一样,瞬间恢复生气,“徐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