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人笑“咱沈少活了二十来年,什么时候有过对象啊,屁的失恋,跟他老子吵架了还差不多。”
“那不能,他这样子肯定是失恋了诶,沈少,跟咱们说说,到底哪家天仙把你迷住了,又把你甩了啊”
酒吧灯光暗淡,音乐刺耳,沈曜慈有些喝多了,喃喃说“没在一起。”
“哦暧昧期是吧”
“不是。”
众人唏嘘“看不出来沈少您这狂野大男孩,还搞暗恋这一套啊”
就像是一道雷蓦然劈在了沈曜慈的天灵盖上,他猛地坐直身体,双眼发直。
从前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对姜岁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原来这种情绪叫做暗恋
其他人都被吓了一跳“这是开始发酒疯了”“赶紧上个蜂蜜柚子茶给沈少解解酒”
沈曜慈没喝蜂蜜柚子茶,他站起身就走,打了个车回家,跟他爹宣布了两件大事。
第一,他喜欢男的。
第二,他已经有喜欢的对象了,这辈子非他不可。
沈老爹是个体面人,听完这话后冷静了十来秒,抄起烟灰缸就往沈曜慈脑袋上砸,同时破口大骂,砸的沈曜慈头上多了个窟窿不停往外冒血还不解气,解了皮带开始抽,抽的沈曜慈浑身是伤,这不孝子却还是不肯松口,铁了心要娶个男老婆回来。
要不是邵繁正好找沈老爹有事,劝了劝,沈老爹能把儿子活活抽死。
父子两谁都不愿意服软,沈曜慈便干脆搬走眼不见心不烦。
他一直在到处打听姜岁的消息,却没料到某个风雨交加的深夜,有人敲响了他家房门,他满心暴躁的打开门一看,门口站着的竟然是浑身湿透的姜岁。
少年一身都是雨水,眼睫都湿漉漉的,面色苍白,一双眼睛在昏暗的楼道里更趋近于黑色,像是一只可怜巴巴的流浪猫。
一瞬间,沈曜慈心脏泛起尖锐的疼痛,他什么也没说,让姜岁进来,给他放热水准备干净衣服,等姜岁洗完澡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泡好了感冒冲剂。
洗过澡,姜岁的脸出现了几分血色,像是一个热热软软的小蛋糕,沈曜慈都能闻见香气。
“不喝。”姜岁皱眉。
“是甜的。”沈曜慈解释,“而且你要是生病的话,要打针吃药的。”
听见打针,姜岁眸光微动。
像是一只被电击习惯了的小白鼠,听见开关打开的声音,下意识的恐惧。
姜岁接过杯子,皱着鼻子喝了口,沈曜慈刚要说什么,姜岁已经勾住他脖颈迫使他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冲剂的味道弥漫在两人口腔,姜岁说“很难喝,一点都不甜。”
“明明是甜的。”沈曜慈小声,“很甜。”
姜岁眯起眼睛,沈曜慈就把后面那句“你很甜”咽了回去。姜岁就像是在自家一般随意,在沙发上坐下,道“听说你一直在找我,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