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答应也笑了笑。
两人就坐在亭子里纳凉,之后又拿来棋盘开始下棋,打发无聊的时辰。
到了傍晚,皇上今日又翻了她的牌子,她过去乾清宫。
承宠时,皇上问她今日都做了什么,林翡儿如实说了。
“那你何时为朕缝制一件新衣”
“皇上,臣妾那手艺实在一般,皇上必定瞧不上臣妾缝制的衣裳。”
皇上穿的衣裳都是精致无比,锦衣上面绣的图样也是栩栩如生,她自认自己的绣工还没到这种地步,还是别给皇上丢人了。
康熙摸着佟佳氏的脸,还伏在她身上,“你都没有做,怎知朕瞧不上,是不是你自己不想给朕缝制新衣”
“皇上也不缺臣妾做的新衣啊,臣妾今日还不小心刺到手,而且是三次,臣妾的手指多了三个针眼,要是给皇上缝制新衣,说不定要多三十个针眼。”
林翡儿在皇上面前晃动自己的双手。
康熙只看到二表妹的十指纤细白皙,他抓住她晃动的手,“朕亲自看看,针眼在哪,你指给朕看看。”
林翡儿也就随便一指,“在这呢,这里有一个,皇上看到没有”
康熙细看,只看到指纹,针眼没看到,不过他将她十根手指头都看了一遍。
林翡儿也没想到皇上这么认真,拿着她的手好像是端详什么珍贵的东西一样,她都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想抽回她的手时却被牢牢抓住,皇上直接亲了亲,一下一下的,不知道亲了多少次,她莫名愣住,对上皇上温柔的目光,她不由地舔了舔唇,结果他突然低头攫住她的红唇。
温柔的人最能蛊惑人心。
林翡儿不小心弄到床纱,床纱散下,遮住烛光,里面更是变得朦胧暧昧,他们几乎是交缠在一起,那影子也在薄薄的床纱上留下起起伏伏的形状。
钟粹宫。
“小主,该歇息了。”
温雨熙让月珍先吹灭烛火,她们这得到的蜡烛并不多,每个月份例上的黄蜡两支,羊油蜡两支,有时候夜里都不能点烛,要做什么都是摸黑或是借着月光。
月珍平日里都是打地铺睡在她床边,她这里没有多的人可以有人白天当值,有人夜里当值。
“小主,奴婢睡了。”
“嗯,你睡吧。”
温雨熙在月珍没出声时自己睁着眼望着床顶,佟姐姐今晚又侍寝了,连承乾宫的刘庶妃跟苏庶妃这阵子都有恩宠,同一年选秀入宫的小主只有她没有恩宠了。
这眼看着快过去三年了,听说明年又会有新的大选,经过这几个月的打听,她是知道一点点消息,她的绿头牌是撤下去的,她打听到的是跟她先前除夕落胎有关,那会宫中一直在传她是不祥之人,于是她便不能近皇上的身,免得给皇上带来厄运。
她也不知道找谁才能把她的绿头牌挂上去,也不知道这绿头牌撤下去多久,一年、两年、三年还是永远,娅芬格格说得对,她有可能永远不能侍寝。
看着佟姐姐恩宠不断,她羡慕极了,她很想让佟姐姐帮帮她,佟姐姐家世好,又有皇贵妃在宫中撑腰,可是她不知如何启齿。
她不能侍寝这事,没多少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