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游戏自然有赏罚,但大家明天还要拍戏,安民贤眼睛滴溜溜转一圈看到桌角的花生计上心头,于是拍板定下规则输家负责给赢家剥不少于5颗的花生。
然后李正宰就发现整个打牌的过程,小姑娘小归小,看着也挺小白,但其实什么都会一点,骰子、划拳、纸牌,不算特别厉害,就是特别讨巧,刚好能保证自己不会被罚。
这让他不禁想起前几天看到的场景,那场戏刚好安民贤有事让他自己揣摩,李正宰就在这么偶然之下见到成时欢和某演员的戏,然后就发现只要一和小姑娘同场演戏,那人就爱挤兑她,想把人给挤兑出镜。
第一次、第二次小姑娘都没反应过来,后面反应过来后第一做法也不是生气而是调整自己避开,多了几次就让副导演发现问题,不管谁对谁错反正两人都一顿臭骂。
整个事件看似小姑娘吃亏,然而人精般的剧组,谁也不是善茬,自然看出成时欢被针对,于是都觉得她受了欺负,原本对年轻有些芥蒂得老演员之后不仅态度温和还爱旁敲侧击提醒她多长个心眼。
那演员呢,也没察觉成时欢是故意避开的,以为是自己做的太明显才被导演看出,自那以后不得不停止针对。
一番下来,小姑娘其实不仅解决问题让周围一圈,心生爱怜也让哪位无形中受到孤立。
后来李正宰特意问成时欢,结果人不是特意做的局,而是觉得吵架太烦,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她这么说的时候眼睛闪烁着迷蒙无辜的神色,但恰恰是这种做法帮她避免陷入与同事没必要的纠缠,倘若去和导演讲先不说能不能解决问题,就说在大家心里无形中也会多一个她不会来事的印象。
没想到啊。
越是靠近,她越像有无数小盒子,每翻开一个都带来不同的惊喜发现。
李正宰一边觉得她有点天然小狐狸的狡黠,一边算是体会到面对不感兴趣的人,小姑娘是什么态度了,完全就是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无视,最后与其说是避开不如说狂。
狂到根本不在乎,不计后果的不在乎。
成时欢拿着牌觉得快被背后那前辈眼神看灼烧了,手一抖,就将一对对子拆开打了出去,等下家接住她的牌继续往下打才发现。
小姑娘颇为懊恼地咬住唇,太明显的表情让观察力不错的大家一下就明白了。
于是接下来每每快轮到她,上家出的牌刚刚好都比她那张单牌大一点。最后就是所有都出完了,就只有那张怎么也出不了。
“输家剥花生啊,珍久快把那包还没开封的花生拿来递时欢。”
“内。”
“”
成时欢拎起沉淀淀好大一包的花生,起身走到旁边的小桌子给赢家们剥花生,她指甲浮着粉嫩圆润的光泽,指腹一用力泛起的浅红与白皙的肤色对比,像亮白珍珠上点缀着一颗红珠,艳丽漂亮的同时让人心痒痒,开始妄想着能否放在掌心把玩一番。
李正宰一眼扫过去,大部分人也不急着开始第二轮了,坐在原位津津有味地看着小姑娘剥花生。
偶尔成时欢剥完一颗,如玉却带着浅红的手指轻轻捏着放在旁边的盘子里,漂亮得不像剥花生而是捡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