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攻击,绝大多数成员都抗不下来,会当场去世。
艾德文也抗不下,所以他帮唐洛他们引出那血腥玛丽就是极限,而引出来之后,他到底是会反扑唐洛他们,还是逃之夭夭,就是个未知数了。
这样的情况,肯定要好好思考利弊,想好万全之策后再跟艾德文合作。
所以,唐洛很快说道:“行,那就开始吧。”
万全之策已经想好——等人出来,就把他们全度化了。
“……好。”艾德文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答应得如此快速干脆,“跟我来。”
说着还解释道这个大厅不是合适的地点,需要换个地点。
但看到这两人还有一猫,都是一副“请开始你的表演”,毫不在意的姿态,艾德文就闭嘴了。
如此有恃无恐,不是蠢货,就是强人。
艾德文的亲身经历告诉他,这两人是后者,更别提,可能隐藏着更为可怕的后手了。
艾德文突然感觉到前途渺茫,死道友……真的可以不死贫道吗?
仔细一想,似乎对方也没有承诺过不杀自己?
“只有最后一张底牌,希望可以发挥作用吧。”艾德文在心里暗道。
引出血腥玛丽的地点,是一个庄内的一个卫生间,不算狭小,把门一关,跟夜晚无异。
长条的盥洗台上方,是横着的长方形镜子,足够把唐洛三人都照进去。
哮天犬则是蹲在镜子面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脑袋微微歪着。
艾德文在镜子面前点燃了两根蜡烛,让黑暗的房间变得昏暗。
镜子中倒映出三个人的面容。
在些许摇曳的烛光之下,显得有些诡异。
艾德文拿过一把小刀,在手掌上狠狠一划,鲜血流出,他用手掌在镜面上涂抹起来。
片刻之后,一个古怪的图案出现,艾德文收回手:“接下来,只需要等了。”
“那你们出去吧。”唐洛说道。
艾德文一愣,点点头,走了出去,敖玉烈跟着走出,关上门,卫生间内就剩下了唐洛和哮天犬。
万一那血腥玛丽出现,发现人太多没动手怎么办?
敖玉烈离开前,单手捏出一个法决,不着痕迹地朝着唐洛微微一点。
一个无比简单的幻术,可以让其他人眼中的唐洛形象发生一些变化。
但属于“遮眼法”,如果有人直接接触唐洛的话,这个幻术就会失效。
卫生间内,唐洛盯着眼前镜子中的自己,让自己处在完全放松的状态。
双眼微微眯起,半梦半醒。
随着时间的推移,镜子的周围,似乎笼罩上了一层黑暗,这一层黑暗自镜子内的四周而来,不断笼罩向中间的位置。
“喵!”
哮天犬发出一声猫叫,一副炸毛的样子,不过身子晃动两下,趴在了盥洗台上不动了。
唐洛也渐渐动了起来,身子前倾,脑袋不断地向前,几乎将脸贴到了镜面上。
当鼻子跟镜面发生一点接触的瞬间,周围的空间一震,好像有什么变化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化。
唐洛重新站稳身子,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周围,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外面却不是原来的场景,而是一条长长的走道,走道的尽头,是向下的台阶。
两边是无尽的黑暗,整个世界似乎就只剩下了这么一条道路。
唐洛猛地回头看去,身后刚刚出来的门已经消失不见,有的只是黑暗。
身后走道的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