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完铺盖,还多了一件外衫,广州府这边气候炎热,一年四季都很温暖,同时也相当于一件外衫可以穿一年四季。
领完铺盖后,那带他们的人便宣布解散。
十人飞快往住宿地方跑,先分配了床铺。
严从文和阿布占据了一张床,阿布睡在了上面。
放好铺盖,十人中有三人已经往食堂跑。
室长等在最后面等着关门,看起来有些焦急。
还没收拾完的不打算收拾了,等室长锁上门也跟着往食堂方向跑。
一到食堂大门,阿布就忍不住张开嘴,食堂不算大,可那摆放了密密麻麻一桌子的海鱼还是让他大为吃惊。
门口的人不断高声喊着,“吃多少拿多少,不允许浪费,不能吃海鱼的自己去喝粥。”
入门处有人在发餐盘,就两个木头盘子,像是用造船的木头废料制成。
盘子也就成年男人脸大,不是很深。
阿布一手一个盘子排队,足足排了一刻钟才轮到他。
两个盘子伸过去,他手一重,一个盘子上堆放着一条重油炸过的鱼,另一个盘子装上了豆饭。
所谓的豆饭其实是榨过油的油饼掺着杂粮一起煮,闻着很香,吃着没什么味道。
两个盘子都装满了,阿布其实还觉得有点少,平日里在家他能吃半桶米饭,这点杂粮饭也还不足他平日里吃的一半。
食堂有长长的桌子和板凳,都非常长。
阿布跟着严从文找到空座位坐下来。
伸长的筷子先对准了被油炸着带焦皮的鱼。
或许是油炸过,鱼腥味淡了很多。
海鱼小刺不多,阿布还是吃得小心,他很少吃到油水太多的食物,豆饭只吃了两口。
实际上其他人跟他差不多,都在埋头啃鱼。
鱼吃到一半,豆饭已经吃完,他又慢慢吃剩下一条。
等吃完他摸了摸肚子有了七分饱。
再看打饭的地方,有人去续饭,他端着盘子又去了。
这次人家不肯打满了,只给了一半,又舀了一勺鱼汤浇上去。
豆饭上头覆盖了两小块雪白鱼肉,还有两块豆腐,一小撮豆芽。
鱼汤从豆饭中渗出来,眼看顺着盘子要漏出来。
阿布还没反应过来,嘴伸过去吸走了溢出来的鱼汤。
跟阿布一样动作的人不少。
阿布坐回去,这回再吃完,总算是填饱了肚子。
一看空盘,就有人过来催促他们这些吃完得离开。
盘子是放在门口的大水池里,有专门聘请的仆妇清洗。
一行人吃饱喝足往住宿的地方走,回到屋子里,之前没铺好床的继续铺床,阿布坐在床上不由打了个哈欠。
他今日起得太早,现在肚里有食,难免犯困起来。
几乎是下一秒他往床上一趟,闭着眼就入睡了。
这一睡仿佛过去了很久,然后他听见敲响的铜锣声。
嗙
阿布被惊醒,直接从上铺翻下来,动作麻利到有些娴熟。
“别的部落打过来了”
先一步醒过来的严从文翻了个白眼,“打什么打,应该是召集声。”
接着是隔壁开门声和脚步声还有嘈杂的嚷嚷声。
紧跟着是越来越来越近的铜锣声。
屋内人纷纷起身走出门外,就看见几个明显看起来穿着打扮很精神跟他们很不一样的人。
很快阿布等人就知道这几个人是未来训练他们的人。
住在这一处的都是新人,未来三个月随时会淘汰。
据说要学的有很多,不仅需要学会他国语言,还要学会识字,看星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