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怀聿突然叫了声“潘尹川。”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
怀聿这才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
aha又处理了些堆积的事务,然后起身去洗澡,最后才在另外半边床上躺下休息。
潘尹川差不多睡了六个小时,怀聿简直是掐着表把人弄醒了。
beta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突然被腿间毛茸茸的触感一惊,瞬间将眼睛睁得更大“什么东唔。”
怀聿俯身将他圈在怀里,一手托住他的后脑,另一只手强势地按住了他的唇,就好似把玩什么珍宝一样。
等将潘尹川的喘息都堵了回去,甚至叫他都有点喘不上气了,怀聿才松开他,轻描淡写地说“尾巴。”
潘尹川抬手艰难地抵住怀聿的胸膛,低头匆匆瞥去
还真是尾巴
火红的,尾巴尖一点黑。
像足了狐狸尾巴。
“这样才像狐狸精,不是吗”
潘尹川本能地蜷了下腿。
但怀聿却将他按得更加动弹不得,突然开口“讲一讲,余家安是个什么样的人”
潘尹川震惊地望着他。
这会儿是讲这东西的时间吗
“你不讲,我怎么知道上哪里去抓住他呢”怀聿这会儿的语气堪称温和,甚至温和得像是在安抚。
潘尹川只好磕磕绊绊地开口“余家安,嗯,很会交朋友吧,性格很好”
“你很喜欢这样的人”
“还、还好吧。”
“还好”
“就是还好啊”那个“啊”字都有点走音。
怀聿倒也不纠结这个问题,问“他性格有多好描述一下。”
这太为难潘尹川了,接下来的回答就挤得更磕磕绊绊了“就,爽朗吧,没事儿爱和人交换礼物,其实也不是很好。他打球输了,会臭脸。除了这个,其它还、还行。当时学校里有人说,如果他是个aha,肯定会更、更受欢迎的。”
“难道这就是他拿走基因编辑器的缘由但老余不是说,他已经被变成aha了为什么还不满足”潘尹川在间隙里顺便推了个理。
“你说他为什么不满足”
潘尹川说不出话。
再后面,潘尹川倒是又接着开口了。但后面他究竟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他自己都记不清了,只依稀记得天光从窗帘的缝隙透一点进来。
那光一开始是白的,后来变成暖色,再后来变成冷色调。
他又做了个漫长的梦。
眼光洒进教室,攥着笔的掌心有了点汗意。
余家安跨进门,阴沉着脸。
不过他很快走到潘尹川面前,半抱怨地对潘尹川说“你非要提前离场回来赶作文,我都没心思打了。”他一摊手“输了两颗球。放学你不得请我吃个豆干,抚慰一下我受伤的心”
潘尹川“嗯嗯”点头“等放学。”
坐在后排的同学在和朋友抱怨“昨天拿测验考的成绩回去,我爸骂我,说就该送我去罗斯州。”
“那鬼地方,凡是被诊断为精神疾病的犯人都被发配到了那里。你爸也就说着玩玩儿,哪里敢真送你去你有几条命够在那里活”
“罗斯州”余家安插声,“都在说该改名叫流放岛。”
“对对,余家安你也知道啊”
“哈,中心城不是有个大佬被发配过去了吗最近报纸上都是这事”
潘尹川不自觉地咬了下笔头。
然后他觉得刺眼的阳光被挡住了,于是抬头望去,就见一个穿着西装,面容英俊且强势的aha站在那里,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