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延道“行政让我检查下办公室里有没有缺的东西,我扫一眼就回去了,随身带来的行李箱还没收拾。”
办公室装修得和外面区域一样,是几乎找不到明亮色块的工业风,看起来高级且性冷淡。
没有花里胡哨的摆件和花束,电脑、工学椅这些实用品都和穗城时一样,是贺景延平时习惯用的最顶配。
这里连通一间休息室,衣柜、床铺和淋浴间一应俱全。
上任ceo的痕迹已经被清理干净,所有的物品都换成了新的,靠窗的角落处,空气净化器正在勤勤恳恳地工作。
贺景延踱到床头时,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里面有一只应急医药箱,以及备用的打火机、蒸汽眼罩、香薰蜡烛
怎么居然还会有避孕套
贺景延倍感匪夷所思,觉得行政大概是把自己当成禽兽败类了,很无语地关上抽屉。
再出去的时候,纪弥正主动与noah熟悉工作流程,两个人凑一起嘀嘀咕咕,没注意到上司的低气压。
贺景延看了一会他们的背影,还瞧见noah有说有笑地夸纪弥学得快。
“dey,你要走了吗”she走过来,“正好我也下楼了,一块儿呗”
贺景延问“和沪市那些人打过一遍照面了”
she回答“我认识这儿的几个制作人,他们对紫台还是很服气的,项目品控和长期流水就摆在那儿,不服也得服嘛。”
说起这些事,他微微压低了声音。
“不过你一直懒得管外务,很多人跟你不熟就会有疑虑,怕你一上来会砍组有好几个制作人来打听过了。”
贺景延淡淡地“嗯”了声,没什么明确的态度。
“话说你觉得你的小助理怎么样啊能用不”she好奇。
职场里的能力衡量往往从第一眼就开始打分。
尤其是身居高位,见过的形形色色的人太多,早已锻炼出苛刻又精确的眼光。
今天他们光是几句私下交流,就能发散出很多话题。
再联系到贺景延一向要求很高,she暗落落琢磨,觉得大概不会有什么好话。
然后,他听到对方淡淡道“不敢怎么样。”
she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特么一个总裁,对助理还要说“不敢”
“短短两天,他已经把noah收服了,你也是心心念念,我看整个秘书室估计离集体阵亡差不了多远。”
贺景延说到这里冷笑了一声,似乎是对这群不成器的东西表达不屑。
she对所谓的“心心念念”感到冤枉。
“我问你满不满意是为了及时调整,你要是用得不顺手,这里还留着其他候选人的简历呢”
“而且,dey你别形容得我们仿佛在搞基”she道,“你为什么突然在这方面变得敏感方溪云就谈过男朋友啊,之前没见你有什么反应。”
碎碎念着,他问“你要是真的介意这种,需不需要我去问问纪弥毕竟你俩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不用。”贺景延打断。
自己只是随口一提。
这方面算是隐私,他对纪弥的个人情况没有兴趣。
被司机送去公寓的路上,贺景延收到萌心的消息,是一则上线首日荣登某排行榜的捷报。
于是事业狂想也没想地就点了进去。
在点开的瞬间,jg的i也从香港跳到了沪市。
鸿拟,东二门。
纪弥和新同事吃完晚饭,刚挤上公司的班车没占到座位,单手抓着扶手站在下车口。
一开手机,付千遥关心下班到家了,你还活着吗
纪弥开玩笑我明天可能不用来上班了。
付千遥已经恢复活力,大大咧咧地接茬。
那我在电梯里喊他小兄弟,辞退信应该是我俩买一送一,打包滚出鸿拟。
纪弥发过去一张炸公司的表情包,从she那边存的,感觉很实用。
付千遥哎对了,你玩萌心了没我来瞅瞅用户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