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段时间,谢灵瑜在鸿胪寺的事情便有些松懈,但好在萧晏行伤势恢复的很快,他这人似乎也闲不得,伤刚好便回了府衙。
所有衙门到了年节之前,都有些忙碌,但是鸿胪寺忙的格外离谱些。
元正大朝会时,不仅是文武百官群贺,外藩使团更是不会拉下。
那些还留在长安城内的外藩使团,在元正大朝会上是需要向大周皇帝陛下,献上新的一年祝福和贺礼。
是以这些使团要呈现的礼物,要先经过鸿胪寺查验,确认无误之后,紧接着封存在一起,待元正大朝会那日,再由各国使团敬献。
因为谢灵瑜要忙着监工鳌山灯,这些事情便有一部分被萧晏行接手。
正巧这日乃是封印的这一日,众人都喜气洋洋的回家了,萧晏行正巧是跟鸿胪寺几位大人一块出了衙门的。
他的马车此刻就停在外面,清丰坐在前面驾车。
待萧晏行弯腰上了马车,刚一掀开帘子,便有一张巧笑倩兮的绝丽脸蛋这撞入他的眼帘,少女穿
着一件满绣花鸟鱼枝湛蓝色宽袖上襦,手臂处挽着一条赤红色帔帛,整个人被这样明艳而浓烈的色彩衬托的雍容华贵,明艳动人。
明明马车内里狭窄而憋仄,又只悬挂着一盏小小的宫灯,灯光落在少女的脸上,她略一眨眼时候,眼波流动,便是连车内都比方才都亮堂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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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你怎么来了,”萧晏行语气难得染上几分欢悦。
连带着清冷的声线,都比平日里更加动人了些许。
谢灵瑜翘起嘴角,开口说道“清丰,可以走了。”
她这一开口,竟也不是对着萧晏行,而是跟车外的清丰说话。
萧晏行在她身侧坐下后,这才望着她问道“殿下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清丰可是你的人,难不成你还怕我把你怎么样”谢灵瑜轻笑说道。
萧晏行轻轻摇头“自是不担心。”
“既然如此,那就先别问,”谢灵瑜倒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
待马车行驶了一段时间,因为如今乃是冬日,车窗都是遮挡的严严实实,是以萧晏行还真不知道如今到了何处。
不过他知道他们先是经过了几个热闹的坊市,因为马车外面的声音熙熙攘攘。
但是随后马车所经过之地,越来越安静。
“我们这是要入宫”突然萧晏行开口问道。
谢灵瑜有些震惊朝他看了过去,不敢置信问道“你明明坐在车内,为何会知道我们到了何处”
虽然谢灵瑜知道萧晏行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是这般坐在车里,完全没瞧着窗外,他竟也能知晓他们的目的地,还是让谢灵瑜震惊。
“是外面太安静了,如今年节将近,长安大小坊市都极其热闹,能找到一个如此僻静之处,自是不容易,况且我前几日刚入宫给七皇子讲课,当时马车外的声音便也如此,在经过热闹繁华之地后,乍然安静了下来。”
并非皇宫乃是什么偏僻之地,而是寻常人不得轻易靠近皇宫。
而能够出入宫闱的人,都是一些自持身份的朝臣,又岂会无缘无故的大声喧哗。
两人这般一边闲聊着一边说着话,马车竟也不知不觉停下。
不过这次倒是被人拦住。
但是外面的清丰在出示了腰牌之后,也被迅速放行。
待又过了一会儿,马车再次停了下来,显然这次是真的到了目的地。
于是萧晏行率先起身,准备下马车。
可当萧晏行掀开车帘的瞬间,却被外面的场景所震慑,他竟是忘记下车,只是朝着不远处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