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看去,只觉得手法上与糸氏镇上的剪纸类似,可实际上瞧得仔细了,就明白其中大有不同。
虽然都是纸造物,可眼前的这种纸扎技艺却极其卓越。
每样每件都明显更为立体。
也更是精良工巧。
忽略那张张白纸材质,简直和真正的家具没有任何太大的区别。
就连瓷器杯子都是纸扎的
“这这也太特别了些吧”
严天宇不禁感慨着,他打量了许久,只觉得这件满是纸扎物品的房间越看越怪。
并不是阴森的那种诡异。
相反,这些纸扎家具并不带半点阴郁的气息,甚至就算看久了也不觉得恐怖,仿佛这就是活人使用普普通通的家具。
但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啊
谁家大活人是用纸来当家具的他可看到了,连那些装饰着的布匹,都是用纸做成的。
况且再说了,常年没有人居住的地方会产生些阴凉的感觉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这里全然没有那种阴
大概是家具摆件和地板都没有半点灰尘堆积的原因,甚至还给人一种,主人并没有离开多久且很快就会回来的错觉。
赏卿云也觉得这间屋子充满了矛盾感,她看向眉头紧皱的成玮,开口询问道“私家侦探那边有打听过续云的爱好吗”
这是谁的房间姐姐还是妹妹
而这些纸扎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续云续苏两姐妹里,有人尝试着突破剪纸的这门技艺
但从这一路看到的已经发黄甚至泛白的剪纸来看,可没有哪一件的手法能达到屋中家具摆件的高超技术。
换句话来说,并不是这些家具和剪纸类似。
应该调转过来。
是糸氏镇上的剪纸和这些家具的纸扎手法类似,就像是传承多年的绝学,一代不如一代般,学了个皮毛的样子。
“续云有自残倾向,秦先生是不可能让她接触剪刀这一类危险物品的。”
成玮刚说完,就意识到剪纸有时候也并不需要刀,只要纸张合适,仅凭双手也能凭空撕出模样。
又忽然想起糸氏镇上除了续梦心外,所有续族人都对剪纸这项家族技艺由衷的热爱着。
便皱着眉头继续说道“我这边的关于续云的所有消息都没有剪纸,不管是老狗仔,还是其他途径,都没有听说过续云在剪纸上的任何事情”
这非常不对劲
续梦心对剪纸的厌恶也算是有迹可循,从对方双亲口中,可以猜测出这转变是从病好了之后才开始。
那么续云对剪纸的态度就很奇怪了。
如果喜欢的话,为什么从来没有在展示过自己的喜好
私家侦探那边找的老狗仔明显跟踪秦先生的报道许久,如果续云有剪纸这门爱好,不仅会记下来,甚至还能往娱乐小报纸上发一发。
且剪纸相对来说也比较冷门,只要是见着一次,肯定不会忘记。
可却偏偏在这方面,续云没有任何关于剪纸的消息流传出来,唯一沾边的只有对方来自流传着剪纸这项传统手艺的糸氏镇。
可要是说不喜欢
众人抬头看向走廊上那各异的剪纸。
即便他们在这方面还是没怎么搞懂,可接连看了这么多天,也基本发现镇民们都习惯在剪纸的右下角做出不同的特殊标志,就像是名字落款般。
只见那些泛黄又微微发白的剪纸标志分为两道,粗略计算,数量还都挺均衡。
已知续苏续云的父母已经早就过世,而续苏也没有结亲,也就证明这里挂着的剪纸不是出自续苏就是续云。
走廊上的双子剪纸全都憨态可掬又活灵活现。
如果不是真的喜爱这门手艺,也难以做出如此生动的剪纸,就算侥幸能得一个好,也定是不能个个都好。
“不如,先进去看看”
严天宇边说,边往屋里头丢了个探路道具。
不只他一人谨慎,除了游无肆和姜时时外全都使用起各自的方法查探起屋里的安全。
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