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寡人要杀了你!”
“来,让你杀。”
……
站在校场旁盯了半天,惠盎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上天保佑,事情总算还没闹到最大,不过……
看了一眼站在校场旁的那些宫女、侍者与卫士,惠盎想了想,旋即走上前去,挥挥手说道:“都退下吧。”
众宫女、侍者、卫士面面相觑,或有一名卫士怯生生地说道:“惠相,我等职责所在……”
“难道你们还不相信惠某么?”
惠盎温声安抚道:“不会有事的,场中那个年轻人,是我的义弟,他不会伤害大王的,他只是想通过他的方式,去纠正大王犯下的一些错误……大王的脾气你们都知道,接下来,莫要靠近这边,这也是为你们好。放心吧,我会在这边的。”
听到这里,那些宫女、侍者、卫士们又哪里还会不明白,点点头正要离开,旋即就听到砰地一声,场中的宋王偃被蒙仲反身按到在地。
“怎么了?伟大的宋王,不是要杀我么?怎么自己倒下了?……来,站起来。”
远远地,传来了蒙仲对宋王偃的嘲讽。
旋即,又传来宋王偃从地上爬起时那恼怒的谩骂声。
……惠相说得对,这真不是咱们能看的……
众宫女、侍者、卫士面面相觑,赶紧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立刻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只留下惠盎一个人独自站在校场,看着远处宋王偃与蒙仲的比剑。
不得不说,宋王偃明明已是六旬高龄,但与‘沉浸酒色’的传闻不同,这位君主纵使今时今日,仍保留着非常出色的体能与武艺,只见他一边朝着蒙仲挥剑,一边口中继续大骂蒙仲:“没有寡人,你们至今仍受齐国奴役!你们这些人,凭什么胆敢违抗寡人?”
“所以你就驱逐了太子?愚蠢!当年我回宋国时,就向你讲述了赵国的内乱,讲述了赵主父与赵何之间的矛盾,我以为你会引以为戒,却没想到……”
锵地一声,蒙仲一剑将宋王偃手中的剑挑飞,旋即一记手肘撞在其胸口,迫使其连连后退。
丢了手中的剑,宋王偃也不去拾捡,攥拳就挥向蒙仲,口中骂道:“寡人已对他们颇为宽容,是他们,是他们违抗寡人……”
蒙仲亦随后抛下了手中的剑,一边与宋王偃拳脚相向,一边正色说道:“通过宋国目前恶劣的局势,你就该知道,太子才是宋国的未来,我也不对你讲什么大道理,迎回太子,激励臣民击退齐军!”
“哼!寡人自会击退进犯的齐军!”
“不,你办不到!……虽然于国有功,但你只会让臣民畏惧,唯独太子戴武,才是宋国臣民愿意追随的明君,然而你却愚昧的驱逐了太子,分裂了宋人,让那些愿意追随太子、效忠太子的人失去了希望……”
“太子太子,寡人才是一手扭转宋国国运的君主!寡人,即是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