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待等他率领一大波人杀到营门处,四下却瞧不见晋鄙的身影。
见此,魏青问留下的魏卒道:“晋鄙呢?”
当即便有魏卒回答道:“司马已率众人杀到营内深处去了。”
一听这话,魏青又惊又气,不由地在心中暗骂:这个晋鄙,实在是太鲁莽了!
咬了咬牙,他沉声喝道:“邓贲?邓贲?他娘的,人呢?!”
数息后,有一名魏将急匆匆地奔向这边,抱拳行礼:“司马!”
“你留守此地,接应华司马的骑兵,切记不可叫秦军夺回此处营门!”
“喏!”
“……其余人,随我杀!”
吩咐完毕,魏青亦率领着数千河东魏卒杀入门水秦营。
不得不说,鉴于晋鄙的硬派袭营,营内的秦军士卒提前得知了营地遭遇袭击的事,以至于当晋鄙杀入营内时,不计其数的秦卒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潮水般试图将这群进犯营寨的敌军淹没。
然而让这些秦卒万万也没有想到的是,今晚夜袭他们营寨的敌军,根本不是软弱到轻易便可以击退的齐军,而是论悍勇丝毫不逊色他秦国士卒的魏卒,甚至于,还是魏卒中最强大的一支——魏武卒!
这不,明明是三面受敌,抵御着数倍于己方人数的秦卒,但晋鄙率领的这支魏卒,却几乎没有被击退的迹象,相反,他们越战越勇,杀得秦卒们哀嚎惨叫。
往往需要牺牲好几名、甚至十几名秦卒,才能杀死一名魏卒。
面对如此恐怖的敌我伤亡,秦卒们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惊声高呼。
“魏武卒!他们是魏武卒!”
“对面并非齐军!重复一遍,对面并非齐军!都打起精神来!”
连番的喊话,终于使有些轻敌的秦卒们打起了精神,但他们也因此产生了困惑。
“魏武卒?”
“魏武卒怎么会在这边?”
“快!快禀告将军!”
就在营内混乱之际,营内大将卫援也得知了营寨受到袭击的消息。
起初,卫援并不在意。
毕竟在他秦军与对面齐燕联军“合作”中,彼此的夜袭也是其中的一环,但迄今为止,无论是他秦军,还是对面的齐燕联军,都会在夜袭时故意暴露行踪,提前让守营的敌方士卒得悉,甚至于,哪怕在厮杀时也会有所留情,并不会真的弄到不可开交的局面。
因此,方才在听到营地内出现骚乱以及厮杀声时,卫援并没有在意,因为他觉得,前来进犯的齐军一会儿就会退走。
可足足过了小一刻时,营内的厮杀声非但没有渐渐消失,反而有些越演越烈的意思,卫援就感觉不对劲了。
那田触……莫非背弃了与白帅的私下约定?
当时卫援气愤地想道。
他发誓,倘若那田触真敢背弃与他秦军的暗中约定,他定要亲手斩下那田触的首级,以泄心头之恨。
可就在在杀心大发时,忽然有秦卒来报:“将军,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魏武卒,偷袭了我军营寨,此刻正在营内屠杀我军士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