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并没有。”
他只是想起了某种未来的可能性。
也许很快,她就会顶着满头的香橙花环,和别人走上圣坛。
到时候,他要把自己置于何种位置呢
是护送她走向圣坛的兄长,还是相伴一生的挚友
在短暂的失神过后,马奇伯爵用自己惯有的恣意,取代了任何苍白的描补,“这片花瓣的处置权属于我了,塞茜。”
塞希利娅愣住了。
凭着彼此间的默契,她很轻易就能察觉到眼前人的情绪起了波澜。
可莫名的,她并不想去触碰那背后深沉的隐秘。至少,不是现在去触碰。
“好吧,这只是一片花瓣,你高兴就好你预计什么时候回牛津呢”
一种接近于不知所措的情绪主导着她的话语,让她生硬地揭过了这件事。
马奇伯爵也十分配合,“2月底。社交季开始前,我就要离开伦敦了。”
纯真的男女继续着他们的交谈,殊不知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一切,都已经被周围的长辈们收入眼底了。
里士满公爵夫人自然对一切乐见其成。
但塞希利娅的长辈们,却未必会遂了伦诺克斯家族的心意。
送别了所有的客人后,埃斯特子爵低低叹了口气,“看起来,有些教育需要提上日程了。”
“那么一切就托付给您了,女士。”萨塞克斯公爵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最佳人选。
奥古斯塔夫人的视线从这两个没用的男人身上一一扫过,“我就知道,你们俩果然指望不上。”
“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塞希利娅只觉得自己今天简直倍感困惑。
结果她只得到了异口同声的敷衍“没什么。”
于是当晚,奥古斯塔夫人没有像往常一样返回自己居住的英格斯特别墅。而是诡异地选择留宿在了萨塞克斯宫。
塞希利娅当然察觉到了一些异样。
可面对外祖母慈爱的同眠邀请时,她依旧义无反顾地接受了。
童年缺失的母爱,总是让她过分享受来自女性亲友们的宠溺。
夜晚,塞希利娅的卧室里。
和外孙女一起换好睡裙之后,奥古斯塔夫人就遣走了所有的女仆。
她一边摩挲着外孙女柔软的头发,一边对她循循善诱,“告诉我,亲爱的,关于男人,关于爱情,你都知道些什么。”
塞希利娅的回答则分外诚实,“说真的,我也说不好。”
“外祖父和舅舅总是不厌其烦地告诫我,不要把心托付给爱情。因为那样,只会给予别人伤害我的权力。”
“可考珀尔夫人却教导我,要学会去享受名为爱情的游戏。”